谁给你当邮差。下午有个小胡须中年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我接过信封一看,封皮是黄色的,纸张很粗糙,是那种老式信封。
谁会莫名其妙给我寄信呢?
我也不好当着乞丐的面打开,万一是张千万支票,那还不得砸他手里。
见他眼巴巴盯着我,我连忙把信封藏了起来,跟他打了个哈哈,转身就走。
南哥在后面吐了口唾沫骂道:“我去,真不敞亮。”
回到出租屋,上楼的时候,我心又提了起来。
胖子说过阿兰不是人,而且是比一般鬼更厉害的东西,一想着隔壁住着这么个玩意,我感觉每天就跟躺在地雷上,随时都有种要牺牲的错觉。
万幸,阿兰没在阳台上,我趁机赶紧进了屋,反锁好了房门。
打开信封一看,不是钞票,而是一张黄色的符纸。
上面不知道是用血还是啥玩意,写了两行猩红色的字。
“有人要害死你,带上金饰,明晚十点江畔北路夫子庙相会,是时候知道真相了。”
突然收到这么一张莫名其妙的纸条,我有些慌啊。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先是冒出一个与我长的一模一样,对我充满仇恨的影子,而我似乎与白素素背后的组织有莫大关系。
最无奈的是,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唯独我像一个白痴,在中间被两拨不同的人拉来扯去的。
我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到底谁要害我,是谁挖空心思玩我。
我不敢说自己一定是个好人,但我敢保证,我没得罪过谁,至少犯不着拿我的命来嬉闹。
而且我没有钱,没有地位,不聪明,也没有胖子那样的本事,他们为何死死纠缠我不放?
也许这张纸条能给我答案,根据南哥的描述,写这行字的有点像孙大玄。
这位被白素素、胖爷等人暗指为邪师的家伙,原本已经被我认定为陷害我的真凶,但现在他却突然提出要见我,并为我揭开真相。
我能相信他吗?
其实从野马村回来,我心里默认了白素素是正义的一方,所以本能的把老孙当成了邪人。
但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邪人,我并没有把握。白素素是漂亮,对我也很客气。但我感觉到她对我只是一种工作式的应付,谁知道是不是美人计的一种呢?
我决定明天还是跟这人见上一面,我受够了这种猫捉老鼠式的游戏,该到了拨开迷雾的时候了。
我烧掉了纸条,困意排山倒海一般袭来,我正要睡觉,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会敲我的门?
一听到敲门声,我心里就紧张,多半是阿兰吧。
这婆娘肯定知道我回来了,躲是躲不过了,我干咳了一声问道:“谁啊?”
阿兰在门外轻柔道:“小陈是我呢,我家铁柱身子不大舒服,想请你过去帮帮忙。”
我赶紧打开门,阿兰穿着蓬松的睡意站在门口,神色如常,浅笑而语。
“铁柱哥了?”我问她,眼睛故意在她的胸口上扫荡了一圈。
我琢磨过了,既然阿兰已经怀疑我在跟踪她了,我得表现的正常点,别让她太起疑心。我平时没少看她,要是这时候,突然躲躲闪闪,反而会让她起疑心。
“他吐血了,哎,你帮我劝劝他,去医院看吧,他这人死倔的很,好说歹说就是不听我的话。”阿兰柳眉紧蹙,眼眶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
要不是知道她三更半夜跟刘平去宾馆开房,我还真不敢把她往荡妇上想。
也真够能装的!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李铁柱趴在床上,嘴角不停的咳着血。我见到他的时候,心攒成了一团,暗自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