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县人民,都在关注着食品厂停电事件。
食品厂跟禾苗厂还不一样。
当初苏淼建厂,就将居民用电和工业用电分开,毕竟电费从她腰包里出。
而县食品厂,因为工业专用电线有政策扶持,就连家属院都是从厂里扯出去的电线。
而且吃水也是用电机从厂里自己挖的井里抽。
自来水公司和供电局找了好几次,但厂里人懒政,每次都推诿,坚决不改。
这下好了,厂区电闸一拉,居民用电用水都成了问题。
不闹事才叫不正常。
张三向苏淼汇报:“那边职工一部分堵厂领导,一部分堵县办公大院去了。”
“电闸被人为破坏,供电局的人已经在修了,很快就来电,职工这么闹,也是积累太久的情绪,趁机爆发,怕不是来电来水就能解决的。”
“按照咱商量好的,等县里求助到咱头上,坚决按兵不动,看他们着急!”
苏淼叹口气。
张三紧张的说:“淼姐,你干嘛叹气?”
“我就是觉着,”苏淼顶着窗外进进出出的货车:“每一次变革总要牺牲部分群体。”
“就像秦朝阳,属于剥削利益集团,如果我们不认识他,觉着活该。”
“但是你看,他人不错,跟我们关系挺好,如果再一次运动来临,他再被拉去关小黑屋,我们会不会觉着很难过?”
“牺牲落到单独的个体身上,一定很痛苦吧?”
“但这个过程,又不得不进行。”
“我想有更强的能力,做更大的事儿,就不能做人人欺侮的小姑娘,必须有手段。”
“但是看着被连累其中的个体,又很难过。”
“你是不是觉着,此刻的我,很伪善?”
张三:“……淼姐你这话问的,你善不善良我们还不清楚吗?不是你,琴姐估计都被祸害了,我和李四早进去吃牢饭。”
“还有那个大师傅,也是在你的帮助下,顺利摆脱渣男。”
“你身边的人,都因为你而获利。”
“虽然我张三轻易不服谁,但对您那是绝对的信服。”
“我看你就是闲的,想这些有的没的,食品厂有今天跟你啥关系,没有你也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
“而且当初县里对你各种暗示,食品厂那边想你接手过去,咱也不说用那种方式接手,不能否认他们就是那个意思吧?”
“结果搞半天就是拿着根红萝卜放前面,吊驴呢!
来了一个大公司,立马翻脸不认账,不善良的人还不上了这个当!”
“没那什么杰森中间插一杠子,哪有这些事?”
“说到底,是他们心眼子多,不单纯!”
“你不出手,难道等着成为笑话,等着人家变强变大吞了禾苗?那不就跟秦哥一样,连工作……”
“说我什么呢?”正好秦朝阳进来送饭。
张三立刻闭上嘴巴,两只眼睛四处看,就是不看秦朝阳。
反正秦朝阳现在的表现,就跟吃软饭一样,每天的正事就是给淼姐做营养餐。
切!
所以说不管男的还是女的,得有个正经事儿干。
以前张三多怕秦朝阳,现在都不怕他甚至敢背后说坏话了。
当然他不承认。
“那个秦哥,既然你来了,我就走了,嘿嘿!”张三撒丫子就撤。
秦朝阳其实都听到了,他就是觉着没必要跟张三计较。
管别人怎么看。
主要在苏淼。
苏淼一抬头,迎上秦朝阳眼巴巴的目光,不禁笑出来:“怎么,还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