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现场一片混乱。
刘山很快站起来，手中拿着沾血的杀猪刀，因为刚才的鲜血，此刻更加的狰狞。
两三个警员想要上前，却停下来，警惕着对方的动作。
下一刻，所有人瞳孔收缩。
“你们无法阻止我杀人！哈哈哈哈！”，刘山狂笑之后，果断的划过自己的脖颈，锋利的杀猪刀切开喉管、动脉。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滚烫的血液像喷泉涌出。
洒在眼前几个警员呆滞的脸上。
扑通！刘山的体温渐渐消失，无力的倒在血泊中，那把自杀的杀猪刀因为惯性，丢在地上。
滚到乐千凡的眼前。
刀身上，有她和对方两个人的血，她看到这把刀，顺着视线就看到刘山死不瞑目、凝固在大笑时的狰狞面孔。
……
“啊！！”，乐千凡突然发出尖叫，慌张的躲开方岸，靠在车门边。
车上其他两人看过来。
方岸不解，而卫良材则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有同情还有不忍心。
“知道了，我再想想，你不要突然大叫好不好。”
这个话题在乐千凡不再开口下终止。
于是，方岸向卫良材问道：“你说凶手抓到了，到底是谁？我可以知道吗。”
卫良材把垂在窗外的手臂收回来，双手握住方向盘。
他的手不知道是因为窗外的寒风，还是别的原因，微微发抖。
“按照规定，你不能知道。但是……既然我们想要你成为重案组的侦探顾问，你之前还做出一些贡献。”
“我可以破例告诉你，凶手在我们逮捕过程中，自杀了。”
方岸摸着光秃秃的下巴，对这个结果有些疑惑，“自杀？”
“没错，他拿杀过死者的杀猪刀割喉自杀了。”
卫良材死死握住方向盘，语气很僵硬，“凶手竟然选择这个方式逃脱法网……”
他对凶手自杀这件事耿耿于怀，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回想起来，刘山死前说的一些话也很奇怪，整个案件充满疑问，仿佛笼罩上一层阴云，让人迟迟不能看见真相。
“凶手叫刘山，一周多以前来到康宁镇，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叫刘海，社会关系很简单……”
方岸感觉很荒唐。
刘山？刘海的侄子是凶手？
他回想起坐火车上遇见的热情青年，那个态度端正的大胡子。刘山会杀人，然后畏罪自杀？
“目前知道的，我们在他的房间发现死者的头颅，被保鲜袋缠绕放在冰箱。剩下的身体部分一个也没找到，倒是在下水道中发现很多微小残留的死者组织，估计是凶手毁尸灭迹，将那些部分全部冲进下水道了。”
越听，方岸越觉得诡异。
难道刘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变态？仔细想想，自己确实不够了解对方，只有一面之缘。
“他和死者的关系还在调查，这个应该是突破口……我知道凶手已经死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还死者一个真相。”
卫良材将他知道的都告诉了方岸，说完不久，他们就到达警局。
三人下车。方岸在他们后面跟着，余光看见一个熟悉的东西。
警局一旁停着一辆出租车。
他盯着出租车上模糊的人影，那个人好像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看什么！快走。”，乐千凡回头催促道。
闻言，方岸没有多想，加快脚步，和他们进入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