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前出现的人,突然就成了敌人,突然又消失不见,这种感觉很不好,不是高兴,也不是悲伤,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伤春悲秋。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这句话他是认真的,还要做的事很多,从余祖那儿学到丹道最高奥秘,想办法找到除金属性外其他四属真源。
若是那样,他必须外出游历,还得拥有改头换面的本事,但离开西崇山,徐渝该怎么办?谁来给胡涂送肉……
季长卿冷冰冰道:“照旧,回药王峰,炼丹,得到余老头认可,然后外出游历,争取两三年破境入筑基。”
说了跟没说一个样。
林默只能腹诽。
季长卿道:“永远不要怜悯你的敌人,你的怜悯很可能就是你未来的催命符,咬钩的鱼本来就不配活着。”
林默心头一震,原来刚刚小小的一抹伤感,竟给季伯看了个透。这一刻,他打心眼里开始害怕起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长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