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逍没有阻止,只是打开车门下去,绕到那一侧车门前,打开车门,直接连拉带拽的将陈冬雪拖下车,甩在旁边的地上。
“你闹够了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陈家大小姐的半点教养?现在大伯和大伯母出事,你除了在这胡搅蛮缠,还会干什么?也难怪堂哥不愿意见你,你再这样下去,陈家就彻底没救了!”
陈冬雪扑倒在地上,听着陈逍指责的话,刚要回头怼过去,却见陈逍已经钻进车里,砰地关上车门。
随着车子启动,缓缓驶离。
陈冬雪才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追了几步,又尖声叫道:“你以为,陈家现在就有救了吗?”
刚喊叫完,她又一个趔趄,跪在了地上,哈着白气,崩溃地流下了眼泪。
她也想救爸妈出来,她也想为家里做点什么。
可她折腾半天,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刚刚订婚的未婚夫,对她避而不见,连未来的婆家,也联系不上。
以前交好的几个小姐妹,更是对她避如瘟疫。
什么友谊?
什么爱情?
就犹如昙花一现,成了过往烟云……
她所有的害怕,崩溃,孤独,无助,谁能理解?
就连唯一能联系上的人,就只有甄霜了。
可甄家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哪还有心思再理会陈家的事?
为此,她整个性情大变,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控制。
就像刚才,她是真的想跟着去见陈东炀,没想为难陈家兄妹……
甚至时至今日,只有陈家兄妹为她父母四处奔走……
……
燕京城区,东市。
偌大的厂房,宽敞的空地,还未融化的积雪,偶尔会传来几声鸟雀鸣叫,在听到响动,又吓得扑啦啦飞走了。
陈东炀看着东市里的一切,越看越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真实的有些不真实……
毕竟,去年他来这里时,还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
今年再来这里时,早已物是人非。
钱兴民和楚长江,邬康也在四处转了转。
看着偌大的厂房,比京郊黑市的两间厂房加起来还要大两三倍,都不禁有些感慨。
要是把京郊黑市搬到东市来,那一天的营业额,岂不是要翻上十几倍?
钱兴民除了负责粮食的采购运输,也是管着沈卿卿所有生意收入和支出的财务主管。
所以,他很清楚目前京郊两家黑市每天的营业额,都在1000到2500之间。
除去本金,纯利润加起来,这半年多的时间,也赚了大几万了。
粮食嘛。
有囤购,就有消耗。
更何况还是每天都要消耗三顿的东西。
只是,嫂子说过,现在出了甄家和陈家的事,东市开业的事,很容易惹人注意,肯定就要往后拖一拖了。
可每拖一天,流出去的不是时间,而是金钱啊……
如果能早一点将东市开业,过几年,他们就都能在燕京住上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嫂子说了,过几年,就给他们添钱,在燕京买房!
所有人,人人有份!
这是多么令人期待的事……
能在燕京有房,住在燕京,光是这件事,都够吹半辈子了。
楚长江转完厂房,多少也有些激动,拉着钱兴民和邬康,跑去问陈东炀,到底啥时候能在东市开业?
陈东炀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这事,我说了也不算,不过,我倒是听你们毅哥说,最晚明年开春。”
钱兴民和楚长江听到这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