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沈卿卿看着陈东炀那双瞪大的眼睛，还是第一次被这半个学生噎住了。
她同样眨巴着杏眸，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看上去表情还有点呆萌。
而陈东炀见沈卿卿不说话，气的胸口都疼了。
“我陈东炀自认还算个君子，从来没做过任何下三滥的事，合作这么长时间，我真没想到，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他不敢真的嚷沈卿卿，压着一半多的嗓子，险些把自己憋出内伤来。
正当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听座机电话铃声响起。
他转头看了眼电话座机，又看向沈卿卿，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好半天，沈卿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你还同意去见甄霜吗？”
“……”
陈东炀咬了咬牙，才呼出一口气，走过去拿起电话筒。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
电话那边，陈冬雪好不容易平息怒火，在甄霜的劝说中，再次拨通电话，却没想到，陈东炀这一嗓门，差点把她耳膜都震穿了。
“陈东炀，你有毛病啊，喊什么喊？这是电话，不是话筒！”
“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陈东炀依旧重复着这句话，其他一个废话也不想多说。
他心心念念，满心满眼喜欢的人，虽然不喜欢他，但……她竟然让他去占别的女人的便宜……
这种事，只要想想，他都想吐血……
电话那边。
甄霜攥紧陈冬雪的胳膊，乞求似得望着她，希望她先别顾及自己的脾气，先把见面的事帮她办了。
陈冬雪这才强压着恼怒说道：“下午，霜霜姐去京郊黑市找你，希望你能跟她谈谈……”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霜霜姐是真心想跟你见上一面，你别不识抬举！”
“……”
陈东炀感觉神经一再的被挑衅，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个字：“好。”
砰！
然后，他就挂断电话了。
刚要转身走，又看到沈卿卿正笑盈盈地望着他，脸上的表情又沉下来。
“看到我生气了，你就这么开心？”
沈卿卿赶忙摆了摆手笑道：“哎呀，好了好了，我就是那么一说，你这么较真干什么，再说了，我给你讲的第二课是什么？较真你就输了。”
陈东炀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由噘着嘴嘟囔了一句：“早就输了……”
“你说什么？”
“呃……没什么。”
陈东炀赶忙回了一句。
沈卿卿见他没事了，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下午去见甄霜，你得好好捯饬捯饬，咱们不输人，也不能输阵，她当初没选择你，那是她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你放心，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冰清玉洁的代名词，放眼整个燕京城，像你这种不玩不赌，一心只为事业的官富二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简直就是京圈儿中的一股清流……”
陈东炀跟在沈卿卿身后，听着她一句句说着，脸上渐渐流露出和煦的笑容。
“我……我在你眼里，真的就是冰清玉洁？”
虽然这个词听上去有点别扭，可在他看来，就好比是在夸他，品节高尚，洁身自好，是个不同流合污，濯清涟而不妖……
他自顾脑补着，嘴角的笑意更深，甚至忽略了潜在的危险。
直到邬毅站在他面前，那强大的气场一开，直接镇的他抬眼看去，这才悻悻地笑了笑：“那个……那个我……我先去忙了，一会儿再说下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