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动弹，肚子上渐渐传来割裂般的疼痛。
“嘶……”
疼痛感越来越清晰，隐隐让她感到很不安。
她的手下意识碰到孙母的脑袋，将原本就睡得不安稳的孙母惊醒了。
“你醒了？”
她赶忙站起来，借着病房昏黄的灯光，见苏晴果然醒了，赶忙询问：“你觉得咋样？”
“我……我这是怎么了？”
苏晴下意识地问道，又伸手指了下自己的肚子。
孙母脸色一僵，又赶忙别过头，才支支吾吾地说了句：“没……没啥事，医院不是抢救来着吗？你好好养着……”
“到底……怎么了？你……你告诉我！”
苏晴一眼就看出孙母有隐瞒，再次撑着力气询问一句。
孙母犹豫再三，转过头来，轻声说道：“医生说你大出血，给你都切了，才保住你的命……”
“……”
苏晴有些怔楞地望着孙母，还没反应过来，眼泪却先夺眶而出。
“为什么？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根本没力气叫喊，只能用呢喃地声音说着。
可她内心的绝望与不甘，却不停的相互交织，让她如刀绞般难受。
这种感觉，甚至大过身体上的疼痛。
孙母没回答她的问题。
换言之，她也不明白，事情为啥会变成这样！
小儿子被抓走，婆婆突然离世，本以为小儿媳妇肚子里会是个男娃。
没想到，不但不是男娃，小儿媳还差点死了。
如今，小儿子那边还不知道咋整，婆婆的丧事又花了一笔钱，为了救小儿媳的命，更是直接花光了全家这些年积攒的所有积蓄！
那一刻，孙母觉得天都塌了。
苏晴见婆婆不说话，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揪住她的衣袖，忍着刀口和腹中的疼痛，拼尽全力的攥住。
“二志……还……还能回来吗？”
孙母低头看向苏晴，又看了眼自己的衣袖，内心挤压的情绪，几乎顷刻间爆发出来。
“我哪知道？你问这话是啥意思？他要是回不来了，你打算干啥？”
她突然嚷嚷一声，直接惊得旁边病床的病人，蓦地睁开眼睛，瞪得溜圆！
苏晴红着眼睛，咬着牙挤出一句话：“他，还能回来吗？”
孙母见苏晴还问，猛地一甩胳膊，挣脱了她的手，转身坐在木椅上，面无表情地看向苏晴。
“为了救你这条命，我把家里的钱，全都花光了，我告诉你，就算我儿子这辈子都不能回来，你死，也得死在孙家！”
“……”
苏晴听着婆婆的话，似是得到了答案，仰面朝天，无比绝望的看着病房的天花板。
此时，她的脑子乱糟糟，根本就没法接受所有的事实。
丈夫回不来了，还当了逃冰！
她不仅生的是个女娃，还因此没了生育能力。
最主要的是，家里的老祖宗没了，往后在孙家……不，在泊村，谁来护着她？
孙母因着她未婚先孕，原本就不喜欢她，觉得是她勾引了孙二志，还连累孙家坏了名声。
嫁进孙家后，她的日子并不比在知青点好过。
好在孙家的老祖宗非常看重她的肚子，说她隆起的肚子尖尖的，铁定是个男娃。
有老祖宗的庇护，她在孙家的日子才算好过一些。
至于孙二志，她的丈夫……
自从她嫁进孙家，老祖宗和孙母，就以她怀孕为由，让她们夫妻分开住了。
六个月的时间，丈夫不在身边，她独自住在一个屋子里，每每夜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