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两瓶酒回来,打算把许玉堂灌醉。
村南头那户张家,家里的张老头会酿酒,虽说比不上供销社卖的高度白酒,但好歹不用花钱。
问题是她也没钱去买酒。
就为了这两瓶散酒,她翻墙头的时候还差点摔到,险些坏了肚里的孩子。
等到隔天晚上,许玉堂再来的时候,她趁着他又宣泄憋了两天的怒火,赶忙把酒拿出来。
许玉堂看到酒,愣了一下,立刻就拒绝了。
他现在不能去学校教书了,只能靠上工来挣钱分粮食。
不然,曹知秀就会给他记大过,以后回城的机会,恐怕就落不到他头上了。
而且,要是喝多了,第二天起不来,曹知秀那边不好交代。
现在,曹知秀天天盯着他上工干活,连他偷懒的事,曹知秀都能知道,就更别提上工迟到了。
沈小曼见他拒绝了,也不着急,反而循循善诱地说道:“没事,就喝一点,当是借酒消愁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没跟你喝过酒呢。”
“况且,我心里也很难过……”
说着话,她将酒倒进碗里,端起碗抿了一小口。
白酒的辛辣,顺着食道划过,呛得她顿时咳嗽起来。
她不会喝酒,也是第一次喝酒。
许玉堂见她咳嗽了,倒是很贴心的为她拍打后背。
“不能喝就别喝了。”
沈小曼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缓缓抬起眼眸,楚楚可怜地看向他。
“玉堂,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心里也不好受……”
许玉堂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小曼,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虽然不似从前那么细白清纯,但却多了一抹惹人怜爱的别样风情。
但下一秒,他却向后退去,避开了她的目光灼灼。
“小曼,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你是最懂我的人了,除了你,没人能理解我,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沈小曼见他向后退去,又听着那句回不去了,眼底深处不禁划过一抹嫌恶之色。
什么玩意儿!
真当她愿意看他那张脸?有多稀罕他?
还回不去了?
他是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有多丑吗?
刚才离的那么近,她又被白酒呛到了,险些没吐出来!
结果,他反而还嫌弃她?
想到这,她强压下心里的厌恶,端起碗递到许玉堂的面前。
“玉堂,多少喝点吧,喝了它,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平日藏着掖着,也就是你,换成别人,我才不会拿出来。”
许玉堂看着面前的碗,又听她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才伸手接过来。
毕竟,以前沈小曼有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