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子半截都进棺材了,年轻那会不敢肖想,现在老咯,也不奢求。”
那种带着云淡风轻的苦涩击中了江清野,有一瞬,他能和陈叔共鸣。
“说得冠冕堂皇,其实您就是不敢。”叶苏芙直白地戳破陈叔的话。
这话有些伤长辈面子,叶苏芙接到陈叔肃然的目光,却一点不杵,自顾自地说着:“年轻时候不敢,还可以说是为爱守候,现在呢?如您所说,半截身子都埋进棺材里了,还说什么奢求不奢求,我看呐,您就是不敢迈出这一步。”
“怎么?”叶苏芙踱步走到陈叔面前,直视他的眼睛,“我说您是胆小鬼,冒犯您了?”
“我不知道您年轻时和外婆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只知道,人生没有回头路,也没有后悔药。”
“我也不兜圈子了,我就直说吧。”叶苏芙嘴皮子利索,一股脑地倒出来,“我们明天回北波市,外婆会跟我们一起走,您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放下这句话,陈叔一下子好似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那一瞬间的颓丧,他仿佛老了好几岁。
他没有说话,叶苏芙也由着他思考。
良久。
陈叔才开口:“朋友妻,不可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