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荀尧终于把贺凛那本厚厚的练习册写完,她舒展筋骨,收拾背包,打算去贺家帮一趟,顺便看看考核结果出了没。
“小栩,我下午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学习。”
“哥,我……”荀栩欲言又止,他看着荀尧询问的眼神,终是将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没事,哥,你早点回来。”
“嗯,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荀尧出了侧卧便看见何春玲正坐在客厅的红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她看见荀尧,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忌惮,须臾又化为浓浓的不甘,“你房里的东西都是小礼的,我下午叫你叔搬去南卧。”
“二婶可太客气了,东西我们都用过了,感觉还不错,您也不用再给我们买新的了,凑合着用就行。”荀尧假意微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更多的是与何春玲的虚与委蛇。
“你个白眼狼,你别打算昧下小礼的东西,那些都是我们买的,凭什么给你?”何春玲细眉倒竖,凤眼尖利,刻薄的话语不断砸向荀尧。
荀尧瞥了眼端坐在客厅,手拿MP3戴着耳机的荀礼,“前几天说是一家人,二叔也说要好好照顾我们,如果二婶一定要计较你的我的,我也可以跟你好好算算,比如这房子,你家出了多少,我家又出了多少。”
何春玲眼神闪烁,扯着嗓门大嚷道,“你胡说什么,都是用我家的钱买的,哪有你家的!”
“我说没用,那便去警局说,只是怕到时闹大了,二叔二婶怕不好在街坊邻居前做人。”荀尧盯着荀礼严肃皱紧的眉头,笑了笑,“毕竟人言可畏。”
“妈妈,我不要了,东西都被恶心的人碰了。”荀礼抬头望向荀尧,目露鄙夷,“脏的东西我不用。”
不过12岁的小屁孩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荀尧压抑内心的愤怒,维持着完美的笑容走到荀礼身边,一把夺走了他手上的MP3,“哟!这东西脏了呀,小礼你还要吗?”
荀礼被荀尧无耻的行为气得满脸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这腌臜货,就可着弟弟精贵的东西抢是吧!”何春玲气得站起来,故态复萌想像往日一样拿起鸡毛掸子抽荀尧。
“我可警告你,你这一棒子打下去,明天二叔在不在警局,我可不能保证。”荀尧转头望向何春玲,虚假的笑容配着阴狠的眼神,看着怪瘆人,“我不过是问小礼还要不要这个脏东西,毕竟被恶心的人碰过了,怎么?你还要吗?”
荀礼被气得双眼泛红,“丢了吧,都是恶心玩意儿!”
“那哥哥就帮你收下了。”荀尧粲然一笑,琥珀色桃花眼紧盯着荀礼,一字一句道,“我可喜欢收集恶心的人不要的脏东西了。”
“你!”
“小礼,你怎么就给他了?那是你爸花了好些钱给你买的,怎么能便宜那个腌臜货!”
“妈妈,别说了!我说不要就不要!”
“嘭!”房门被大力关上,何春玲眼神怨毒地盯着客厅里的荀尧。
“怎么?你还想过来咬我不成?”荀尧颠了颠手里的MP3,“二婶,我忘了告诉你,昨晚我妈妈托梦跟我说,你偷她的几条金链子要什么时候还?”
何春玲闻言瞳孔一缩,满脸惊惧,荀尧讥讽地勾起嘴角,对待畜生,不能太过仁慈,因为它们只会记得你给的恶,而不会顾念你施予的善意。
何春玲生一胎难产,荀东昇又是个懒的,家里没钱,要不是荀尧父母出钱,开车及时送她去医院,现在早就在阴曹地府和阎王喝茶聊天了,哪还能在这里蹦跶,最可恨的是,后面她还厚着脸皮来和荀尧母亲借钱,还趁着她不备偷走了荀尧母亲嫁妆里的两条金链子。
后面一问三不知,还污蔑荀尧母亲嫌弃她家穷,不把她当一家人,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