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娇颜霜,谁都知道万宝楼的娇颜霜最是抚平伤疤的良药,张姨娘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以她的宠爱,万万用不到这样好的膏药的,可这里面却大有文章”。
“你给我闭嘴,小贱蹄子,看我不戳烂你的嘴,在夫人面前,胡沁什么?”文姨娘眼看银簪倒豆子似的,赶紧冲上来,从头上拔了根簪子,要去戳银簪的嘴。
“啪”宋妈妈眼疾手快夺了文姨娘手里的簪子,趁她不备打了文姨娘一巴掌。
“夫人在跟前,姨娘也如此不懂规矩,那奴婢斗胆替老夫人、老爷和夫人教训姨娘”,宋妈妈到底是多年的管家婆子了,气势足,手上也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一巴掌打的文姨娘倒地不起。
文姨娘也不想宋妈妈力气如此之大,挣扎了半天,耳边嗡嗡响,痛的她想张嘴骂人,却吐出了两口血水,一颗牙被打掉了。
银簪见着文姨娘这副模样,身子虽发抖,声音却恶狠狠的道,“姨娘做了亏心事,难道还怕别人说吗?”
说着也不看文姨娘,只向江夫人磕了三个头:“文姨娘的心简直是黑的,她妒忌张姨娘在她跟前炫耀老爷赏的那只扶云簪,仗着她娘家哥哥在药房当伙计,懂得一些药理,知道过敏时期,吃鱼虾这些发物,伤口更容易溃烂,在那段时间,时常拉了张姨娘来自己这里用饭,贴补自己的银钱,让厨房做大鱼大虾给张姨娘食用,张姨娘还以为文姨娘对她好,却没多想,致使脸上越来越溃烂,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你句句可属实,要知道污蔑姨娘,那可是天大的错处,打杀你也不为过,就是卖到那脏处也是该的”,宋妈妈与江夫人多年的默契都在,只一个眼神便明白要说何话。
“奴婢不敢欺瞒夫人,若有半句假话,便叫奴婢天打雷劈,叫奴婢不得好死”,说着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头砰砰砰在地上一个劲磕着,直到额头破皮淌出了血。
“行了,我自会有判断”,说着,扫了周围人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文姨娘身上。
缓缓开口:“不知姨娘可否认此事?”江夫人嘴上虽是询问,但心里却已经判定是文姨娘所为。
“夫人明鉴,奴婢绝对没有害张素雅,大家都知道我跟她交好,我怎会害她?”文姨娘这才慌了,一个劲对着江夫人表白,“至于鱼虾过敏,奴婢实在不知,完全是这小蹄子污蔑我,偷银钱不成,就想着污蔑我”。
尽管是这府里的姨娘,见着上头夫人还是须得自称奴婢,文姨娘此时气的面部已经完全扭曲,狰狞着骂道,“你这贱婢胆敢污蔑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着就要扑上去打银簪。
银簪也不敢还手,只一味地哭求,“夫人救我,奴婢说的话句句属实,就算去天府衙门也是这样说,文姨娘还有一张她娘家哥哥给的药方,在衣柜最深处的匣子里锁着,夫人若不信,取出来看看即可”。
听到银簪说衣柜深处的匣子,文姨娘顿时像是五雷轰顶了似的,怔愣在原地,她可比任何人都明白,那箱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金簪你去带着霜梅,给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姨娘这本事有多大”,江夫人沉声吩咐旁边的大丫鬟道。
那金簪见着江夫人这气势,腿早吓软了,哆哆嗦嗦着起来,带着霜梅和两个粗使婆子进去。
“夫人,我错了,箱子里并没有什么,夫人明鉴呐”,文姨娘顾不得为自己辩解,并手并脚爬到江夫人脚边,拽着她的裙角祈求着。只是人越是有事,越是要欲盖弥彰护着一些东西,可见,箱子里确实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江夫人见此倒安下心来,旁边的另一个丫鬟霜雪拿来一方凳子,扶着江夫人坐下,势必要查个究竟。
不到一会儿,果然霜梅手里拿着个描金的匣子,两个婆子搬着一个箱笼到江夫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