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药草清香。
那味道莫名撩人。
他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瞥开头:
“不清楚,但就算宁远受冤又如何?父皇只相信证据。”
君若寒的下巴被人捏住。
茗千雪将他的头转回来,与他四目相对:“小寒,姐姐不喜欢你这种说话方式。”
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了她嫩红的唇上,喉咙一紧,指甲死死掐进肉里:“……我也,也不喜欢你这种,说话方式。”
因为踮着脚尖,所以茗千雪觉得累,于是索性勾住他的脖子。
君若寒被迫弯下腰。
那动作太快,他们的鼻尖相触,差一点嘴唇就能碰到了。
君若寒呼吸一滞.
茗千雪却神态自若:“小寒,你知道吗?”
“……什么?”
“其实啊,卷宗上有证据。”她靠过去,唇擦过他的脸,贴在了他的耳朵上,“宁将军在上头留了话,只要将卷宗交给皇上,就能证明他的清白。”
她说了什么,君若寒根本听不清,只觉得一颗心跳的飞快:“恩……”
门外有道黑影飞快闪过,如不认真看根本看不见。
可茗千雪早就发现那个人了,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唇角上扬出一个弧度。
也是这时,她的腰突然被人揽住!
反应过来时君若寒已经将她抱到桌子上让她坐着。
少年的双手放在她身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臂弯中:“消息被细作听了去,你说我该不该将他捉回来?”
茗千雪有些意外:“你知道他是柳槐的人?”当初碰到细作的倒数时看见他求柳槐饶命,才得知原来是柳槐安排来的细作,为的就是偷卷宗。
可君若寒竟然一早就知道了?
“恩,留着有用。”他的脸色不好,“说说你,又想做什么?”
茗千雪没回答,只是盯着他。
他继续说:“先前
我明明告诉过你,若是有危险必须带上我,不对,不管有没有危险你都——咳!”
君若寒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双眼睁的极大,然后视线慢慢向下,盯着自己小腿——上面的那只脚。
“说完了?”此时茗千雪正坐在桌子上,小腿勾着他的腿,上下滑动。
带起一阵战栗感。
“你……又想做什么?”
“我说过了,你的毒来自你的欲望,所以这几日我要训练你的自制力。”
君若寒不敢看她,低头望着地下,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别以为,这样我就能,让你转移话题。”
小巧的脚尖从他的小腿往上滑,被她触碰的地方仿佛一股电流流遍全身,君若寒僵直着背,不敢乱动。
“这样呢?”脚尖在他的大腿停住,轻轻一按,“也不行吗?”
他倒吸一口气,刷的抬眼,这一抬就正对上了那双饶有兴致的眼,那表情就像主人在逗弄猎物。
茗千雪是主人。
他是猎物。
明明知道这样,明明不甘心,可是……
“你不想说,我不会问,那现在。”他捏了捏手指,强迫自己镇定,“我们能不能换一种训练方式?”
声音里甚至有几分央求。
茗千雪也不想这样勾引他,于是收了脚,双手环胸:“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欲望?”
似乎因为忍得太辛苦,君若寒的身子都在发抖,他红着眼不说话。
茗千雪只能问:“怎么了?”
“没有。”
“什么?”
他垂眸,复而又抬眸,语气带着不甘:“我没有其它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