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给人泼凉水,她说:“你们不要顾虑这么多,先去试试再说,得得是个通情达理的孩子,倒不用担心他。再说这几年你们把他呵护得这么好,他都十一了,早就懂事了。”
其实苏颜也有点担心得得会被冷落,她很心疼这个孩子,要是他们两口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不再喜欢得得,她就把得得带回家抚养。
给他找过尽责又爱他的父母,苏颜尽力了。
不过她相信吴连枝两口子的人品,应该不存在这种可能。
吴连枝说:“跟你这么一聊我安心多了,等老江忙完这个工程我们就去申城看看。”
仨孩子一直玩到三点多还舍不得走,苏颜招呼他们:“回家啦,再玩明天该腿疼了。
仨人依依不舍地告别。
“以后还一起玩儿。”朵朵说。
得得很不舍地说:“找时间一块儿玩。
再见是一个月后的星期天,苏颜一家刚吃完午饭,顾野前脚去营地,吴连枝带着得得来了。
他们在门口往里打电话,苏颜接了电话,叫门口站岗的战士放他们进来。
“前前、朵朵。”得得一进院子就大喊。
俩娃立刻飞奔出去,看得得手里拎着旱冰鞋,前前说:”要去滑旱冰吗?
得得点头:“走吧.”
俩娃立刻去拿滑冰鞋,苏颜说:“就在院子里玩,不要乱跑。”
等仨娃走后,苏颜关了大门,泡了两杯茶,跟吴连枝坐在葡萄架下喝茶聊天。
吴连枝就是来跟苏颜说人工授精的事儿,她们很快就聊到这个话题。
“这事儿真是难以启齿,但我还是想找人聊聊。吴连枝说。
苏颜说:没事儿,不用不好意思,跟我说吧。你们去过申城了吧,医院怎么说?”
吴连枝轻叹口气:”我都想放弃了,我家老江现在虽然有工程在干着,但是他还要争取别的工程,经常请人去饭店,抽烟喝酒胡吃海塞,医生说他精子活力太低,做人工授精的话成功率很低,基本就跟玩儿一样。他现在吃了一种进口药调养精子质量,那药特别贵。”
苏颜说:“那就把烟酒停了调理身体,吃药的话应该管用吧。”
吴连枝自嘲地笑:“管用是管用,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别的患者取精子挺容易的,你懂吧。”
她还是脸皮薄,脸涨得通红。
苏颜说:“我懂。
“我们老江很难,要用穿刺,受罪是一方面,取出来的精子也不够做人工授精。”吴连枝说,“要个孩子对我们来说太难了。”
苏颜也没想到会这么难,她想了想说:“断裂的输精管能修复吗?”
吴连枝摇头:”医生说他的输精管损坏严重,很难修复,也许得去别的大医院看看吧。”
苏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好了,任何安慰的话都苍白无力。
她想还是时代原因,技术水平达不到。
等过几年十几年,技术条件好了,吴连枝年纪也大估计不适合怀孕了。
“咳,不说这个了,连累你心情都不好了,我们俩其实有得得就够了,他很懂事学习成绩又好。咱们聊点别的吧。
他们只好转移了话题,把话题转移到几个孩子身上。
他们走后,苏颜给顾芳菲打电话,让她问过专家,了解到像老江这种情况,除非把输精管接上,没别的办法。
他们既然已经去申城看过,顾芳菲就给找了两名京城的专家,苏颜跟他们说要是去京城的话随时帮他们联络。
年底,顾朗跟赵晓悦结婚了,顾朗所在的研究院人少住房条件好,他分的是两室一厅的房子,小两口不愿意跟长辈一起住,也搬到顾朗分的房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