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两口没问题,我下跪给他们道歉,并且负责给他们养老。”
王团长跟勤务兵对视一眼,说:“不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事儿有那么严重吗?不值得您付出那么多吧,再说下跪咱就不用了吧?”
勤务兵说:“咋地,大伯大娘看着就可疑,公安还不能调查人了呗,就是搞错了又能咋地,咱绝对不能给下跪。”
赵振重重点头:“就这么办。”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又去村里,本来想老两口能坦白从宽,结果老两口反而冷静下来,坚决装傻充愣,声称不懂赵振在说什么。
记忆中的苏永田很淳朴,根本就不是这样。
赵振无法,只好返回县城,让公安把两口子带走。
等俩人交代实情已经是下午,公安把赵振叫进审讯室,说:“让他们自己说。”
苏永田神情颓丧,坐在椅子山,双腿并拢,双手抱头,他声音都在哆嗦:“我交代,我现在就交代,妞妞是明城的孩子,我们去部队的时候,却说丫丫是妞妞。当时胜利说他肯定要收养妞妞,部队肯定不会让烈士的孩子饿死,他要把丫丫当成烈士的孩子,他儿子没养活,不想让闺女再饿死。他说他会把妞妞当成亲生的。”
赵振的心又是猛地一沉,顾老爷子的猜测是对的。
他很气愤,抓住对方话中的关键点质问:“按你们的意思,妞妞就可以饿死是吗?明城就留下这一个孩子.”
苏永田依旧用手抱着头,痛苦地说:“我不知道,那几年生产队的水稻都被蝗虫吃
了,家家都吃不上饭,我们拿着明城的津贴都买不到粮食,榆树皮、榆树叶都被吃光了。我也没能力养妞妞,胜利说要养孩子,我就想反正都是我们的孙女,后来胜利进了城,我们就放心了,俩孩子都饿不死。”
苏大娘很伤心又害怕受责罚,嚎啕大哭:“首长,我们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看俩孩子都饿死.”
赵振心痛极了,苏茹竟是苏胜利的亲闺女,而苏明城的亲闺女苏颜,他根本就不认识。
那么多战友都被耍了,他们花心思照拂的人,竟然是被换的。
听顾老爷子说苏颜替继姐、继妹下乡,被乡下人纠缠,向苏胜利求助,可苏胜利就是不肯帮她回城。
苏明城地下有知,能气得活过来。
没必要再问下去了,赵振腾地站起来,对公安说:“麻烦你们把老两口送回榆树洼村。”
然后又跟手下说:“走吧,去江市。”
苏永田好像才回神一样,两口子马上上前拽住赵振不肯让他走,语气中带了哀求:“首长,你们不会责罚我们,责罚胜利吧,我们当时也没办法,都是穷闹的,都是因为吃不饱肚子,我们想让两个孩子都好好的,并没有坏心。”
赵振想让自己语气放缓,可声音还是很严厉:“大伯、大娘你们先回吧。”
老两口颓丧地无力坐到地上。
他们先在派出所给等消息的顾老爷子打了电话,告知两个孩子被调换的事情,然后说:“我这就赶去江市,路况不好,四五个小时能到。”
哈哈哈哈。
房里只有顾老爷子一人,他站在电话机旁,发出一连串声如洪钟的笑声。
这老实厚道的一家人,可真能糊弄.”
要让爷爷往这方面想很难,在爷爷包括很多人的观念里,对烈士子女的侄女更温和慈爱,而对自己闺女严厉是很正常的事情。
对自己的孩子能打骂责罚,对别人的孩子能吗?尤其是这个孩子还是收养的?
那时候的人的思想,认为这是很正常的。
那个年代的人心思单纯,这在当时的想法看来,一个词就可以概括,高尚。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