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说话,须臾后,陆臻走到支书桌前,将知青证拿起来放进臻暧的手中,轻声道:“收好。”
又朝刘有根说道:“有根兄啊,拿个表格出来给暧儿填下啊,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忘了流程了?”
“老子没喝,少冤枉老子,老子就是被这丫头气的,出息。”
臻暧撇嘴,哼。老年人哪里懂年轻人的血气方刚、热血冲动。
“把这个表格填了。”陆臻把臻暧牵到了一边,示意她用心填表。然后自己坐到了支书的对面。
支书看看臻暧。
陆臻没有说话。
支书懂了。这小子,跟他家老子跟他家老爷子一样,看上一个女人就是一辈子,什么都敢当着她的面儿说,什么都敢让她知道。
陆家啊,真是邪门儿了,代代出情种,到了这个臭小子,原本还以为能破个例,呸,结果更离谱了,认识第一天就要掏心掏肺,也不怕眼瞎了。
“什么情况?”
陆?不怕眼瞎?不会眼瞎?臻,回答:“上周在京举行了工作会议,根据上面大领导的意见,会议宣布解、放谭老、李老等13名老干部。”
支书闻言不由露出了笑意,别我且不说,就只说谭老哥,对林对张他们不畏强暴,毫不妥协,一身正气,现在终于解放了,他觉得今晚他可以再喝五两庆祝一下。
不过想到大领导的身体,他又忍不住一声长叹:“他一直在努力,若不是他老人家,局势更混乱,破坏力更大,希望他老家能撑住啊!”
陆臻清冷的声音响起:“是的,陆老他们坚决拥护大领导的,一直站在他的身边,在抵制,在努力,希望能够帮助到他。”也帮助到这个他们的国家。
陆老?是陆臻的什么长辈吗?臻暧耳朵竖了竖。有些后悔,没去了解下这十年的具体事件,这下真是两眼一抹黑。
“陆老是个令人尊敬的元帅,但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危才行,否则一切都是免谈,都是无谓地牺牲。”这个老头子脾气倔的很,但这个时候过刚易折。
“他会的,他也是个老狐狸,想扳倒他,不是那么容易,说不得还会遭到反噬。”陆臻对这老头子了解着呢。
“呵,你们这一对儿,真不像亲生的,整天互相刺。”
果然,亲生的,是陆知青的长辈,老?陆老?按这称呼,应该是陆臻的爷爷吧,臻暧心思活络,这等大事,为何暴露在她面前?
哎?不对,站在大领导身边?嘶——,能够被他们称的上大的,怕就只剩下那俩位了吧,很显然,这个时期,应该就是说的那位伟、人了。臻暧咬唇,陆臻这身份,她怕是高攀不起啊。
听到“嘶——”的一声,陆臻往臻暧这儿看了一眼,见她转眼间又无事的低下头填表格了,便也无事的转回了目光。
陆臻一转回眼,就对上了支书那人老成精的眼睛。
陆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呵,这铁树开花原来是这个样子,心心念念的看着、护着,他一个老头儿看着都腻歪。那丫头一看就不是个孬种,胆子肥着呢,偏他还怕他的身份吓着她,这真是什么来着,哦,是这样的,支书一时兴起,念到:
“你想把情敌撵走,我能够理解这种心情; 你拼命保住自己的心上人,防止节外生枝——这是很自然的事!”
陆臻和臻暧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诧异。
陆臻诧异是因为刘伯最不耐烦那些外国作品,嫌作家名字长,记不住;嫌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名字长,记不住;嫌东西文化有差异,不好理解。怎么?现在连冈察洛夫的名言名句都知道了?
支书看到两个小年轻诧异的眼神那是相当的得意啊。
想当年在战壕里蹲守时,偶然听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