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一向最听婆婆的话,见她对自己递了个眼神,垂下头,李金山也被盛明月扶着回屋休息,屋里只留下一盏忽明忽暗的烛台,和泣不成声的洛茜。
门被轻轻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远,洛茜收起眼泪,娉婷袅娜站起来,纤细如玉的手指搭在李秋生脉门上。
“没想到尼雅国出现了邪修,我是救还是不救呢?”
洛茜宛转蛾眉,湛蓝色的眼睛透着一丝冰凉,晃了晃手腕上的铃铛。
“若是李秋生死了,小丫头肯定伤心,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孩子——哎,我就勉为其难,救你一次!”
洛茜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看着昏迷不醒的李秋生皱了一下眉,毅然扒光了他的衣裳——
“家里出事了,爹受了伤!”
李三柱直到下晚课,才接到马二送来的消息,李金山担心李秋生伤势过重,看不到三柱和流云最后一眼,派马二来接他们。
楚流云愣了一下:“伤很重吗?大哥怎么样?”
“不清楚,只说那伤口怎么都不愈合,恐怕失血过多——”
“可找宫里太医看了?他们是最有本事的!”
秦婉茹夹着乐谱,手里拿着一根笛子,慌忙凑过来。
“马二说爹是从宫里回来的,太医没办法救治。”李三柱摇了摇头。
“只要爹回了家,小黑自然有办法救他,对了三柱,能不能让院长把玉髓放了?”
无论楚流云怎么作,怎么闹,最后还是留在尚德书院,和秦婉茹一样选修了声乐课,不过玉髓被关起来了,她几次去求,教官都板着脸,给她一个轻蔑的眼神。
“院长说玉髓是灵兽,不准带进书院,我这就和他说说。”
李三柱拉着楚流云的手直奔院长房间,轻轻敲了一下门。
“进来吧。”
院长正在逗鸟,玉髓缩小身躯,被关在一个透明的琉璃罐子里,哀怨的看了楚流云一眼。
“院长——”
“我知道了,定远将军救了两个村子的人,自己也身负重伤,你们快些回去吧。”
“我的玉髓——”
楚流云眨巴着眼睛,对了对手指。
院长打开盖子,玉髓嗖的一下钻出来,缠在楚流云胳膊上,冲着院长吐了吐舌头。
“所有到尚德书院来的学子,都是为了学本事。”
院长深深看了楚流云一眼:“打架各凭本事,不是你拥有灵兽就能肆意妄为!”
“是,院长,我知道错了。”
被院长梳理羽毛的大鸟歪头看向楚流云,轻浮的打了一个口哨,楚流云狠狠瞪了它一眼。
不让带玉髓,下次换作绿翡,绿翡和青鸾鸟都能拜把子,小红也做了它的跟班,不信制服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