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了,不时还会飘着几片雪花。
一行人走的很慢,李贝瑶跟了三天,终于忍不住发起脾气。
“这样不紧不慢,恐怕到京城都过年了,秋生大哥,不如你我先行,让侍卫跟着他们。”
李贝瑶整日看着李秋生和家人秀恩爱,不只人憋屈,马也憋屈。
追云跟着她在战场出生入死,早已心意相通,自从被小丫头摸过,马变了。
走路看小丫头的脸色,休息的时候往小丫头身边凑,亦步亦趋跟在疾风后面,没事与那三只兽交头接耳,现在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嫌弃。
若不是念在往日的情份,李贝瑶真想把它放生了!
“这一路风雪交加,我又拖家带口,速度根本快不起来,万一路上出点事,我会良心不安。”
李秋生嘴上这么说,面上满不在乎,虽说冬日,有楚流云一路叽叽喳喳,老爹稳如磐石,似乎走出了游山玩水的感觉。
他知道小丫头搞鬼,一家人安安稳稳、暖暖乎乎坐在马车里,苦了骑着马、迎着凛冽寒风的李贝瑶。
丫头给他一件兽皮马甲,是佟翠花连夜做的,不知什么兽,皮毛又松又软,抵御了大半的寒风,看看,有女儿的爹,多幸福。
“你家那丫头还能出事?别告诉我你没看见,那三只兽贼眉鼠眼的出去,不知做什么勾当!”
李贝瑶做为将军妹妹,见过许多奇人异士,就算有道行的灵兽也见过,有些古老家族会选择供养。
楚流云的三只兽随了它们主人,一只爱唠叨,她严重怀疑,绿翡是变异的鹦鹉。
一只看见好东西就两眼放光,恨不得自己能够躺在金山、银山上睡大觉。
另一只狗不狗、狐狸不狐狸,除了翻白眼就是故作深沉,这样的三只兽,她看着辣眼睛。
“流云年纪小,难免娇纵一些,不过话说回来,做爹的不疼,难道要别人去疼?你若急就先走,我陪着他们。”
“哼!战场上雷厉风行,见了媳妇孩子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你跟着他们在路上慢慢磨蹭吧,等我进京面圣,可不一定会说出什么话!”
李贝瑶狠狠瞪了李秋生一眼,一低头,见小黑对着她翻白眼,紧紧攥住马缰绳。
完了,堂堂副将,居然跟一只狗学会了翻白眼!绿翡拍了两下翅膀,满眼同情。
李贝瑶策马狂奔,楚流云揭开帘子,对李秋生招了招手。
“爹,找一处地方避避风雪,我拿些好吃的给你。”
李秋生咧嘴一乐,小丫头不是亲生的,胜似亲生,什么大毛衣裳,灵兽肉,补药,虽说每次玉髓拿出来,都像割了尾巴一样心疼,小丫头一样都没短了他。
“好,安营扎寨!”
李贝瑶赌气跑了,跟着她的十几名侍卫傻了眼,望望李秋生,又望望自家小姐的背影——
李秋生对他们挥挥手,留下两名侍卫,其余跟着李贝瑶,看在李将军的份上,他也不能让贝瑶出事。
“丫头,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去追李贝瑶的侍卫和追云一样,早已变了心,跟着楚流云有吃有喝,有故事听,每次休息,李贝瑶都咬着牙不同他们一处。
人家热热闹闹搭帐篷、打猎、捕鱼、吃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鸟讲故事,这边啃着硬干粮,就着大咸菜,连人带马都偷偷往那边瞟,一眼接着一眼。
“我这有两张狼皮,送给两位大哥哥。”
楚流云像变戏法一般,从马车拎出两张雪狼皮,小丫头稚嫩的声音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他们的心都软了。
盛明月狠狠瞪了楚流云一眼,不过是两个侍卫,哪里用得着这么好的东西?这孩子太败家了,玉髓跟着心疼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