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我还留在那个小门后面等陆正元,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应该都是一样的,因为他们给杨师兄的任务就是找出孙欢的行踪。
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好了,我从没有怪过你,只是现在,我觉得我是一个不祥之人,谁和我在一起,谁就倒霉。”我抬头看了一眼陆正元。
“别乱想,也别怕,再不济,你再多克我几回,我命硬。”陆正元嬉笑着,又不正经起来。
我却无心和他嬉闹,心里想着杨师兄,想着我们过去的十年,又悲从中来。
半年后。
我们在普县一个叫赵村的小村庄居住下来,我们买了一个小院,养着鸡,种着小菜。
我们改了名字,我叫杨小晚,他叫赵元。
刚进冬月,这普县的天也有点冷了。听说进了腊月还会落雪。香山在蒲县的南边 ,那里地势高些,冬天几乎不下雪,偶尔几年下一次,也是很快就融化了。
我学会了做衣服,我给陆正元做了一件厚一点的袍子,刚好做完,过一阵天冷下雪了,就可以给他穿了。我抬头看了看天上,太阳开始偏西,这小子中午就出去了,去村头的河边洗衣服,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又钓鱼去了。
“杨小晚,你快来看,我今日钓了一条大鱼!”
我正在我们的小伙房里忙碌着,米饭已经蒸熟了,外面传来陆正元的声音。
我跑出去,看到他提着一条两三斤大的鱼高兴地跑回来,正要进屋里来,我走过去揪着他的耳朵,“赵元,你洗衣服要洗半天啊?”
“疼疼疼!”他叫唤起来,“等一下我给你做鱼汤喝。”
我笑了一下,放开了他,“就在外面弄,不许去里面,免得弄得一股血腥味。”
“好好好,都听娘子的。”他朝我翻了一个白眼。
“不许乱叫!”我瞪了他一眼,“对了,你洗的衣服呢?盆呢?又被水冲走啦?”
“没有没有,还在河边晒着呢,我去收回来。”陆正元说着,放下鱼就要出门。
“你不是要做鱼汤吗?快去做,我去收。”我说着,就出了门。
从我们这到河边,不远,就一会儿功夫。
隔壁宋婶和我打招呼:“小晚,去哪里?煮饭了吗?莫不是去寻你家赵元,你可将他看紧些。”宋婶呵呵笑着。
宋婶四十多岁,微胖,脸上总是笑呵呵的,我们才来的时候,她很是照顾我们。她家离我家不远,我们出去得经过她家大门旁。
陆正元这小子还是本性难移,偶尔会背着我和村里的女孩聊天,我是知道的。
“宋婶,已经煮好了。我去收衣服,赵元在家里呢!你们呢?”我笑着说道。
“我家也在做了,今日有亲戚要过来,我去菜园里再摘点菜。”宋婶又笑呵呵地说着,到她家的菜园去了。
“哦。”我答了一声,蹦跳着朝河边走去。
陆正元在河边的两棵树中间拉了根绳子,衣服被他拴在绳子上。河边有风,不拴的话,早就被风吹走了。
木盆掉在地上,里面有一些灰尘,我拿着盆在河边洗了洗。
我身侧忽然响起一阵悠扬的笛声,我转过头一看,只见一位白衣男子站在竹筏上,吹着笛子,朝我这边缓缓飘来。
河面上风不大,竹筏自己能动,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人用内力催动的。
我心里慌了一下,我赶紧拿起盆,去取绳子上的衣服,陆正元拴得有点紧,我还在收最后一件,那男子已经上岸了,他将竹筏套在河边的木桩上,拿着笛子从我身旁走过,他并未看我,而是径直朝着我来时的路去了。
我瞟了一眼,这白衣男子三十岁左右,身材有些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