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已过了晚饭时间。陈夫人一问,得知他俩还饿着肚子,马上吩咐厨房重新再做。
“怎么搞的,这个时候才回来?”陈夫人话中带着责备。
“娘,去了几个地方,路上耽搁了。”玉玲解释道。
“你爹不是在电话里交待,叫你们早些回吗?”
“爹是说跟我说了,可爹又没说是什么事情……”玉玲说,“我和思寒赎回手镯后,顺道去了石妙斋,把装裱好的画像拿了回来。”
此时,思寒已从车内将画像搬了出来。
陈夫人见到眼前两幅画像,一幅画的是玉玲,一幅画的是玉瑛,有着相同的容貌,却是不同的神韵,叹息道:
“唉,若是你妹妹还活着,该多好!”
凝视了片刻,回头高声叫唤道:“春儿,过来一下,帮小姐把画像拿进我房间。”
春儿闻声走过来,伸手准备接过玉玲手中画框。
“娘,这两幅就留在我自己房间吧!”玉玲只将小寒那幅交到春儿手中。
陈夫人看玉玲手中捧着那幅站在河边的画像,眼露欣赏之色,问女儿:
“这幅哪来的?是什么时候画的?”
她细细再看,惊叫起来:“咦~这不是咱家后院的那条清水河吗?我平时都没留意,景色有这般美吗?”
“是思寒凭借着他的记忆画的,不错吧,我很喜欢!”她开心地说。
陈夫人望着思寒,赞赏地说:
“你画得这么好,比照相馆照出来的相片还要好看,改明帮我也画一幅,将这宅院里的树啊花啊房子啥的都画上,如何?”
“当然可以,只要夫人喜欢,我自当义不容辞。”
“思寒,要不,明天就给娘画吧!”玉玲也难得见母亲喜笑颜开,如此高兴。“说吧,需要些什么?颜料啊,宣纸啊,你列个清单,我明早就去准备。”
“买这些东西是有讲究的,还是我亲自去置办吧,你弄不来。”思寒微笑着说。
“玲儿,这段时间你要少出门,怀着孩子还到处乱跑,容易动胎气,要在家安心养胎才行。”陈夫人叮嘱着。
“娘,我哪有那么娇气?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玉玲不以为然。
思寒知道怀孕早期绝不可大意,容易流产,也跟着劝说起她来:
“你娘说得对,为了孩子着想,以后就尽量少出门。你自己是医生,道理你都明白的,不用多讲,总而言之,全听你的安排,我来做就行了。”
“是啰,”陈夫人说,“头胎最为要紧,府里这么多下人,凡跑腿的事,使唤她们就行了。”
“好吧,你们都这样说,我遵命就是。”玉玲皱了皱眉,使了个鬼脸,无奈地摆了摆手。
说话间,春儿已经帮忙送完画像,返回请示他们,饭菜已上桌,可以吃了。
“玲儿,吃完饭,你们去一趟书房,你爹在书房等你们,他有事要跟你们商量。”陈夫人吩咐道。
“什么事?”玉玲问。
“还能有什么事?”陈夫人也不太清楚,陈世杰并没有将纺织厂的事告诉她,她猜测着说,“还不是为了你们即将举办的婚事!”
“哦!”玉玲应着,挽着思寒一同去了餐厅。
书房中,已经掌起灯,正对房门的一张方桌上,摆放着一摞账册,一袭长袍的陈世杰,坐在桌前,眉头紧蹙,查阅着账本。
可他似乎没太多心思看,他将册子合上,与其余账册摞在一起,缓缓站起身来,在房中不安地踱来踱去。
陈夫人进来了,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啦?发什么愁?”
“哎,纺织厂出了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