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公主一针见血:“难怪你这两天穿的顶妖里妖气,她江晚霁的衣裳你也敢穿,也不怕得痱子疹子挠死你。唉,气得我胃心痛,六哥哥办的都是什么事,往后她不给,就由我供着你们得了。”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哦,那刚好,知夏还差几双鞋,我刚才过来看前面就有家鞋铺。”
金主爸爸十一公主带着她们说走就走,只是先去了酒楼:“我这会儿有点饿了,咱们先吃,吃完再逛夜市。”
去酒楼的路上十一公主对她的五哥哥历数了六哥哥的罪行,比江毓宁的添油加醋更上一层楼。
萧元煜似想到了什么,目光投向江毓宁,清浅地说:“这就是你近段时日脑子不好的原因?”
“王爷,你这也算人身攻击。”她的眸光清湛湛的,透亮明澈。
“啊,对,还未扯平,多谢王妃提醒。”
江毓宁:“……”
十一公主:“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正值晚间饭点,会月楼宾客满座,觥筹交错,他们进去时,喧闹的大堂忽地静了下来,酒客都不自觉的将目光转向他们这边,继而窃窃私语,偶尔撇过来的眼神,多少都带了些轻视和嘲笑。十一公主有些担忧地瞧了萧元煜一眼,见他置若罔闻,便也懂得分寸没吱声。
雅间在二楼,因萧元煜腿脚不便,他们便在一楼大堂角落里仅剩的一张桌子落座,同酒博士交代一声,支了张一整面锦缎的屏风。
知夏斟好茶,手握着茶杯想递给萧元煜却被旁边的临风先拦截住,他从怀中掏出用布帛包好的银针放在茶水里试毒,见没毒,才低着头无声的给萧元煜端过去。
试完茶水,依次是碗筷和陆陆续续端上的菜肴。
知夏和临风帮着布菜,十一公主眼尖看到了知夏刚冒出芽儿的手指甲,抓住她的手掌奇怪道:“诶,你的指甲盖儿怎么没了?”
“奴婢干活不小心磕碰到了。”知夏垂着眼睛,咽了口唾沫,有几分紧张。
“那得多疼啊,”十一公主打了个寒颤,“你往后啊可得小心点,毓宁身边可就只你一个人伺候,你要是顶不住事我便从贴身的拨两个过来。”
江毓宁将知夏拉回到自己身边,玩笑道:“你的人金贵,我可付不起工钱,不要不要。”
光渐黑,酒楼亮起灯,座位上方悬着十余盏精巧又不失雅致的刻画灯笼,将整间大堂照的亮如白昼,酒香菜香伴随着酒博士的吆喝声遍及各个角落。
江毓宁正对着窗户,能看到对街的环城湖,湖道边长廊上古色古香的红灯笼,组成一道流光溢彩的灯光长廊,四处散开的灯光在湖面上倒映着,像是沉在湖底的星星一般。
长廊上有孩童向湖水中投下小石子,湖面立即荡起了一圈一圈波纹。
孩童的嬉笑声和缓缓驶来的画舫中传出的声弦管乐重叠,几位身段妖娆的舞姬站在载着鲜花的船舱前迎风起舞,水面波光粼粼倒映着点点灯光,画舫周围挂满形色各异的花灯与长廊上的色彩相辉映,宛如天然的灯彩。
画舫驶进,站在长廊上的父母捂着一对孩童的眼,带他们绕到了另一边。
江毓宁支着下巴啧啧称奇:“这里的夜生活开始的可真早。”
萧元煜淡淡一眼扫过来,掠过她的脸孔时,见她瞳孔中流光明明灭灭,沉浮间似透露出无数转折痕迹,有如穿云破雾。
知夏有些发愁:“小姐,时辰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十一公主道:“不着急,我早让小厮报信了,六哥哥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宵禁前回去就行。”
江毓宁笑笑,不置可否,吃饱喝足,就有点私事需要解决下,她离桌向酒博士问了茅房的位置,酒博士指了指右边柜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