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恒胸口突然掠过一阵刺痛,头也跟着疼了起来,体内气海翻腾,经脉胀痛,眼里隐隐坠着团阴云,他按着作痛的胸膛一脚踹向江毓宁腹部,狂怒的眼神在眼中汇集:“江毓宁,算你命大,这回当给你一次教训,不要再轻易招惹本王。”
对她留情心软,是对意遥亡魂的亵渎。
另一边,临风向马车中人回禀:“王爷,卑职回来了。”
车窗展开一条缝,将一张目深鼻挺棱角清晰的冷峻面容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如何?”
临风低声道:“似发生过打斗,恒王有意遮掩,卑职无法看到其它,只得以内力一探,听得恒王妃气息低沉,时断时续。”
萧元煜神情安静,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淡然的可怕,他预备放下窗门,临风想了想道:“王爷,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便别讲。”
临风满腔肺腑之言被噎了回去。
天光云影流过山峦,隅中时,队伍抵达别苑。
此处距离围猎场外侧五百米,能够看见层层设防、戒备森严的警卫营帐,插得齐齐整整的彩旗飘飞,大大小小拉开的帷帐下人影攒动,今夜在这儿会有一场晚宴,随后迎来五天围猎期,围猎场除参加的人员,其余人等皆要在此等候。
煜王和恒王的马车先后抵达,临风先挪了轮椅到脚凳前,萧元煜刚一坐下,便见那边萧元恒抱着江毓宁下了马车。
江毓宁一身红衣,脸朝内,熟睡般横躺在他臂弯中,双手环在他肩头,青丝披散,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脖颈,上头一处暗红色的痕迹,若隐若现。
萧元恒斜瞟那头一眼,动了动她松散的衣领,拔高声线对知夏道:“王妃适才出了身汗,准备好汤浴和换洗衣裳。”
知夏已经脑补出一场少儿不宜的画面,见江毓宁一动不动似累极的模样更觉得自己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但是想着她不知是自愿还是被强迫的一时又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天啦,她就是一根墙头草!
知夏提着包裹与恒王府的人进安排好的房间,潘阳准允放行李的人进去,却把她跟另外几个丫鬟挡在了门口:“姑娘,王爷还未通传。”
知夏心下生疑,哪有不要丫鬟在身边伺候的,莫非是王爷馋到了王妃的甜处,没有节制……
腾地一下,她双脸红成了熟虾。
完了完了,她怕不是在背叛的路上越走越远。
那边萧元恒把江毓宁丢到床上,眸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异光,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到门口,转头睨了脸色异常红的知夏一眼:“本王去向父皇母后请安,王妃睡醒了自会叫人,你们不要进去打扰。”
丫鬟们纷纷行礼:“诺。”
萧元恒需得沐浴更衣,带走了伺候丫鬟,只留下两名侍卫与知夏。
潘阳迈着相同频率的步伐跟在身侧回禀:“陛下去了围场,几位王爷王公都跟着一道前往,王爷您是否也现在过去?”
萧元恒冷哼一声:“由得他们先献殷勤,你着人去盯着筹备晚宴的人,再挑几个精壮的襄助上林苑令。”
“还是王爷想得周到,卑职领命。”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走了半天路的知夏困得眼皮开始打架。
约莫半刻钟左右,屋内传来的几声呛咳赶跑了她的瞌睡虫,侍卫屹立如山,像一幅静止的门神画,知夏上前敲了房门:“小姐,您醒了吗?”
江毓宁嗓音沙哑:“嗯。”
推开门,盈满光亮,光影被分割投射在桌椅床榻上,屋内的色调变得深浅不一,半昏半暗令人晕眩。
江毓宁侧身坐着,披散在身上的柔软发丝缠绕在雪白的脖颈与脸颊之间,愈发衬得她肤如凝脂,唯独那双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