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暴起,呼吸粗重,潘阳见状大惊失色,急急搀了他一把:“王爷!”
萧元恒手捂胸口,脸色有些苍白:“近日也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东西在胸口啃噬本王。”
“卑职现在就去请御医。”
“不必了,”萧元恒坐在原地,闭目调息了一会儿后,脸色才缓和下来,“定是被江毓宁那个贱妇给气的。”
潘阳看他一眼,随后半垂着眼帘轻声问道:“王爷既不喜江氏,何不顺了她的心意驱她出府。”
“本王若轻轻巧巧饶过她,如何对得起意副将的救命之恩,百年之后又有何颜面去见他,如若不是母后一再叫本王莫伤她性命,她早已被本王活剐千次万次!”
潘阳张了张口,低声说道:“卑职见王妃……江氏似于往日有所不同,此间会不会存着什么误会?”
潘阳搭了把手,萧元恒伸手把住他的手腕借着力道起身,黑眸卷满薄凉:“那封手书是霁儿亲手交至本王手中,你也认得上头的笔迹出自谁之手。”
“江氏到底不曾承认,这其中会否有其他缘由。”
“她撒谎成性,先是哄骗本王她是当年舍命奔进火场之人,再者分明与煜王有私情却拒不承认,更是大婚之日要了意遥的命,如此心胸狭隘心思诡谲之人本王若信了她才是莫大的笑话!”他收回双手背到身后,眸光看似淡然地一撇,“潘阳,你对她的态度似有所转变。”
潘阳拱手抱拳:“请王爷恕卑职斗胆,卑职只是觉得江氏往日性子虽算不上温婉,但也不像是能做出伤人性命之事之人。”
“潘阳,人是会变的,不要以过往去揣度一个人。”萧元恒眯眼看着远处的山峦,那一片朦朦胧胧层层叠叠的曲线,好似有云雾缭绕,“后宫中那些女人为了得父皇一眼垂怜如何勾心斗角你难道看得还不够清楚吗?她们哪个的出身比不得江氏,江氏的品性又比她们强在哪里,终归是女人,眼界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