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跳窗而入的两个人一个接住了知夏,一个接住了掉落的托盘和其上的餐具。
时隔许久,面具男再度露面。
他身量挺拔,肩宽腿长,穿一袭精心裁剪的圆领墨色修身锦袍,墨发以嵌蓝宝石的兽纹银冠高束。他双手背立站在光影交界处,一半银色面具掩盖的脸庞隐没在暗影里,黑眸仿似蒙上了一层淡雾,掩住了幽幽眸底若有似无的暗流涌动。
知夏被扛了出去。
江毓宁:“……”这是真当成自家后花园了啊。
她眸色微变,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佯作一脸震惊的模样:“你们还真是进出随意。”
许是重伤初醒,她的嗓音里透出几分娇弱。
男子长腿一迈,清峭俊挺的身姿走过来,带着一股早春月夜的冷寒之气,他抬手捻袍向侧一扫,在桌前端然落座,兀自提壶,转腕倒出白水喝了两口,挑着一双眼看人:“受伤了?”
江毓宁寝衣衣领微敞,莹白的肌肤从颈部到锁骨的位置都看得分明,自然也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脖颈上一道未完全褪下去的五指指印,她缓了几声低咳后道:“被狗咬了一口。”
“公狗母狗。”
“公的。”
男子眼梢微微上挑着瞧她有一会儿,颇有一丝探究意味:“依你的性子,不该把那条狗拆骨剥皮?”
他这双眼睛,十足漂亮,不染风尘,眼周皮肤光洁细腻,不见沟壑皱纹,明明应该是魅惑而又慵懒的,可在他这里却是锐利无比,生生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感觉。
他应是位养尊处优似乎挺了解她的贵公子,会是原主身边的谁呢。
江毓宁很快敛了心神,垂眸拨着长出许多的指甲:“太暴力了。”
男子直勾勾的凝视着她:“或许那是条你暂时还动不了的狗。”
江毓宁停下手中无谓的动作:“我真是好奇你的身份。”
她说这话时眉目浅淡,表情寡然,似乎真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
男子唇角下压,眼神凉丝丝的,带了别样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