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毓宁想起那夜房梁上出现的影子,莫名消失的丧器,一双眸子晶亮犹如无暇宝石,冰冷刚毅:“没看见。”
那边一个家丁过来说是在藏书阁里发现了一大堆白蚁,藏书阁是萧元恒闲暇时最常待的地方,里头有很多市面上都缺失的孤本典藏古籍,赵管家一听哪里还顾得上这头,着急忙慌地往藏书阁去了。
知夏魂不守舍地跟在江毓宁后头:“小姐,奴婢那天似乎看到了人,他们还……”
江毓宁淡淡道:“做梦了吧。”
她总觉得失踪的俩人跟面具男脱不了干系。
按照南梁皇规,皇子长到十五岁,就要由皇帝钦定爵位,分府赐第,或则旧府改用,或则新建,离开皇宫去独立生活,王府除了世袭罔替者外,一旦降封,必须缴回,另拨适当官屋,以供迁住,原来的王府即指拨为新封的亲王或郡王府。
恒王府背靠独秀峰,南邻攸江,绿树葱茏,江水蜿蜒,地理位置得天独厚,风景秀丽宜人。去花园要从庭院往西路行进,要经过茶房、大小书房、祠堂以及护卫、太监、嬷嬷居住的房屋。
花园名为百萃园,占了王府很大一处面积。
春光明媚,花树多情,高高低低的矮树丛里,满枝桠地绽放着或淡粉或暗紫或嫩白的春花,柳树枝条长出了绿油油的嫩芽,青翠欲滴,在春风吹拂下飘来荡去。
怪石林立,碧水潆洄,亭台楼榭,廊回路转,恒王府的景致是出了名的好,徜徉于园中如漫步在山水之间,明艳而生动。
飞檐翘脊,八角高耸的亭子背靠假山,四周环绕一片种着海棠树。淡淡微红色不深,依依偏得似春心,满树盛开的海棠花春意萌动,繁花绿叶交相辉映,微风拂过,一缕缕清香扑面而来。
这清香中还隐约混合着脂粉香。
一眼望去,亭子本该是一览无余的,这会儿八面却垂着纱幔将整个笼罩其中,随着微风拂起,亭中之人也是若隐若现,青石板上散落的不是衣衫又是何物。
……江毓宁已经不能直视那张圆桌了,好久之前原主还坐在那儿边吃点心边欣赏过花园美景的。
她没想到古人也能玩得这么花,这么开放,一声声婉转娇啼和男女喘息听来叫人面红耳赤。
江晚霁很会叫,她一个女的听得骨头都酥了。
江毓宁有点难受,一下子想到了穿越过来前看到的那一幕。
她和于向晚谈了七年恋爱,眼看就要步入婚姻,当头就给她来了这么一棒。
于向晚曾对她说:“毓宁,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不到你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你真的有考虑清楚与我结婚吗?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江毓宁对待感情,不是一个外放的人,在跟人相处时基本不会主动表现出自己的情感,就算面对是自己的父母,她也很少主动开口表达,对于于向晚这些年间制造出的浪漫惊喜,她总能提前洞知或一眼看穿,所以表现得也很平淡。
朋友曾说过,她缺乏浪漫因子很容易让人觉得无趣,
可她只是内敛,并非不爱,他为什么要扎她一刀呢,就算觉得她无趣,厌烦了,好聚好散不行吗?她又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
知夏看了一眼眼神就不敢再乱瞄,低垂着脑袋,耳朵红得快要熟了,腾出一只小手手揪着江毓宁的衣摆催促她快走。
二人堪堪转身,偏是这时江晚霁扭转了下眸光,掀起的帘幔一角足以让她看到外头行走的身影。
她布满氤氲的双眼拢上惊惶,尖叫道:“恒哥哥,外面有人。”
突然的惊吓让他呆住几秒,身体僵住脑袋一片空白。
萧元恒迅速从江晚霁身上撤开,裹上衣服,怒不可遏:“是哪个不长眼的!”
都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