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在身上,并不舒服。
江晚霁满脸愧疚:“姐姐,妹妹真是无用,连伺候人的活都做不好。”她看了一圈,“这屋里头这般冷,怎地连个炉子都不点,那丫头竟伺候得这般不得力,瑞雪,快去我房中把银霜炭取来。”
屏风外头的侍女福了身,江毓宁出声制止,声带嘶哑:“你今天不是要回门,这点小事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你抓紧回去吧。”
江晚霁没有多深让,她眼底漫上了湿意:“是妹妹对不住姐姐,姐姐不愿意见我也是应该的,姐姐与我离心不打紧,可你与恒哥哥是夫妻,万不能因未妹妹与他生出嫌隙,否则,否则妹妹回去如何与阿爹阿娘交代。”
她眼眶中氤氲起的水雾,波纹涟涟,轻轻一眨,泪珠便挂在眼睫上,欲落不落。
江毓宁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与恒王两心相悦,我又怎么会不快。”
江晚霁抬袖拭泪的动作一凝。
“等皇后和皇上回京,我会找个机会请求和离。”
只要想到她和狗男人在这里是夫妻,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恨不得马上入宫去。
江晚霁很是惶恐:“姐姐,你这分明是气话,分明是怪妹妹。”
“我对恒王已无感情,信不信由你。”
“可姐姐离开了恒王府,该去往何处,就不怕他人笑话?日后还如何嫁人?”
江毓宁眉目清明沉静:“谁规定女子就一定要嫁人。”
“姐姐……”江晚霁双眸一瞠,握紧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眸光多了一份亲密和温暖,“不管姐姐做何决定,妹妹都会支持。”
不多时,知秋进来唤,说是已到时辰准备出发。
江晚霁站起,顾盼生姿的明眸娇羞地看了眼江毓宁,稍微收拾了下裙角:“姐姐,那妹妹便先走了,你好生养着,妹妹与王爷不在的这几日,若有谁敢苛待姐姐的,姐姐一一记下,妹妹归来定会好好收拾那帮刁奴。”
也不知是不是她摇头晃脑的动作幅度过大,一支压鬓的雪亮剔透的白玉簪子就那么掉了下来,她惊呼一声,脚下又不知怎么搞的偏偏踩到了碎成两截的簪柄上,身子一歪,摔坐在地,撑地的那只手霎时扎进了碎渣子。
不待屏风外的侍女上前,江毓宁掀被而起。
下一瞬,旋身而入的萧元恒一把推开了她:“毒妇,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