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饿死鬼的情况极其诡异,身上竟没多少腐烂,只是眼睛血丝红的鲜艳,身体上没有一点干瘪、烂肉的迹象。
我进房子里面看看,阳光射进来亮堂的很,空气中的灰尘在照耀下十分清楚看见一大片一大片,里面的臭味不是很浓烈。
我摸摸床头、饭桌、椅子、电脑桌、键盘上面的灰尘都很厚。
这饿死鬼绝对不可能是近期才变成被困在里面了。我拿起饭桌的菜盖子,锅里的米饭都干成了粒粒,变得透明,一碟只剩两三根的青菜,菜汁上面白白的一层,还有一碟辨认不出,大概是肉的东西黑成一团。
“呼……”一阵凉风吹进来,从雨衣的缝隙进到身子里面,我感觉凉快了一下。
我突然想到,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里靠近水边,空气中水分足的可能,想想大概也只能因为这个了。
铁皮房不是很严实,有很多缝隙,湿润的空气可以钻进去。可惜没有生物学家,只能凭借看过的影视剧、自然科学科普猜测了。
我现在觉得他们非常有可能是通过吸取空气中的细菌一类作为食物,虽然知道好像不是很符合科学,但是这是我唯一能想到比较可能的原因了。
不管那么多,我看看周围,大渔网、游泳圈、地笼、鱼竿、下水库等等渔具都有。
阿洪爹脱下装备,穿上下水衣,戴好救生圈,将带来的米饭分批放进五个地笼里面。
阿洪爹虽然帮人家撒过渔网但是我们只有两个人,操作不来,况且并不需要那么多鱼。
将地笼一个一个扔进水里,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
我跟阿洪爹合力将地笼提起来放到岸上,二十来条罗非鱼在笼子里面疯狂的挣扎,这些地笼的笼口很大,用来捕捞罗非鱼完全没有问题。
其他四个地笼提拉出来,数量共有七十来条。
阿洪爹眉开眼笑,打趣道:“你妈!吃到吐哦。”
这些鱼一条算四斤重,这里起码有两百八十斤,害怕压坏车身,放了三个笼子回去,只抬了两笼上车。
我还将电脑和监控摄像头拆下放到驾驶座脚上,我们兴冲冲的回程,经过聚居地时我将车速扭到最快,生怕鱼腥味进到里面,又引来饿死动物。
驶过了聚居地,看着渐渐远离。
我畅快的“呜”了一大声,如释重负。
我们回到竹林,关上了竹排门,将两地笼的鱼拖拽到农田边的灌溉沟,打电话给阿勇叔,让他关好安仔和大黄,拿四五个蛇皮袋并一些绳子还有菜刀过来。
阿勇叔在阳台上瞄了我们这边一眼,好一会才快步拿着东西跑向我们,他现在胆子比安仔还要小,不靠近我们就心惊胆战的。
他看到这么多鱼,恐惧很快消散,舔舔嘴唇,道:“这下可有口福咯!”随即眼神一黯,抿起了嘴,似乎是为他没有去帮忙而坐享其成感到不好意思。
阿洪爹道:“来,帮手杀了。”
我们花了两三个小时才把所有鱼处理干净,被宰杀干净的鱼都被放进地笼里面,浸泡到灌溉沟里。灌溉沟水流缓缓,将鱼身上的腥味冲洗走。
鱼内脏鱼鳞这些被我们装进蛇皮袋,套了三个蛇皮袋,确保腥味不会跑出,再放到灌溉沟清洗。
一大袋蛇皮袋宰杀好的鱼被我们拿回家,当晚就来了两条清蒸罗非鱼,三婆婆家的蒸鱼豉油还有很多,我们奢侈的放了不少下去。
阿洪爹之前在农田旁边找到的野葱和野香菜早移植进基地种,几天精心照料,长出了不少,剁碎后铺在鱼身上,用煎的冒白烟的花生油往上面一浇,满满的香味立刻激增。
当晚四人一狗吃得连连打饱嗝,嘴巴上的油舍不得用纸巾擦掉,用舌头舔了数回舔干净。
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