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上的皮肉烂出很多不均匀的外翻口子,绿色、黄色、黑色、褐色、暗红色都有,这是见过烂得最恶心的饿死鬼。
它看见我们两人,立马“嗷吼”着向我们跑路,一高一低的奔跑方式看似可笑,右脚跟整个歪了,现在是用脚的侧面摩擦着小跑。
“放他鼻子面前。”我吩咐道。
阿洪爹将竹尖放到他鼻子,他却不管不顾,仍然向我们走来。
不一会已经到了阳台下,抬高的双手不停的对着我们抓挠,嘴巴里一下一下的张合。
我让阿洪爹收起竹子,我们蹲下阳台。
饿死鬼村长的嘶吼声不停。
等了半分钟声音才渐小。
“啊!僵尸!”
“汪汪汪!”汪汪汪!”
安仔稚嫩的童音响起,我们立马站起,安仔正在拉开一点的窗户看向街道,小小的脑袋藏在窗帘后。
饿死鬼村长“啊!~”一声,趔趄跑向那边。
阿洪爹怒吼道:“快关窗!!!”
安仔眼神中本来满是看见饿死鬼的恐惧,瞪大的眼珠好奇又害怕的紧盯着它,阿洪爹的怒吼隔着街道十分有力的传过去,安仔身子抖动了一下,我也被吓得抖了一下身子。
安仔关上窗户,拉起窗帘,大黄哀怨的汪了几声便停了。
阿洪爹开始用塑料瓶子砸向饿死鬼村长,吼道:“喂!过来!过来!叼你妈!过来!……”
我们每次出门都叮嘱安仔千万不要胡乱开门开窗,声音动静也要小点。
他这十几天经历这么多,大的时候都闷在房间里面,一时调皮可以理解。
阿洪爹双眼圆睁,怒气十足,我知道他是担心安仔太过,隔着几米高的距离饿死鬼村长完全伤不到安仔,安仔被这么呵斥一下知道这不是闹着玩以后谨慎点很好,就跑他被骂得委屈,影响了心态。
饿死鬼村长被引了过来。
我道:“没事,等一下回去跟他说清楚很危险就好,被关了这么多天人都发霉了。”
阿洪爹情绪稍稍缓了。
我们继续试验起来。
半小时后得出了结论。
饿死鬼耳力极其灵敏,对声音刺激只有七秒的反应时间。嗅觉大概二十来米,有风吹送着鸡毛的臭气,它闻到后明显反应。
对看得见的活物永久追随。
我想起阿洪爹家前围守的丧尸表哥一家,跟饿死鬼村长比比,它一旦看不见人闻不到气味就不再动弹,没有撞门的迹象,我猜测大概是雨夜之前,房子里面人的生活气味浓烈,所以看不见,也会一直撞守门撞门。
这让我生起了一点忧虑,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在这里住得久了,人气味就会越来越浓,不过幸好这里的雨水充沛,只能期望雨能消减我们的味道。
我们把两个饿死鬼尸体用竹子捅到一起,即使用长竹子隔着七八米这么远也觉得恶心,真怕它们突然又爬起。
抱来柴火将它们就近在屋角的铁丝鸡圈烧了,它们生前估计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遗体竟然会是跟腐烂发臭的鸡毛渣一起火化,浓烟立刻滚滚,臭气熏天。
我们再把饿死鬼少妇以及剩余肢体烧成渣,那小巷已经是苍蝇和蛆虫的天堂了,站在巷口都被熏得晕倒,昨天我们在院子干活时点了许多柴才勉强掩盖臭味,现在这一大片都被封堵,陷阱也没意义。
推下电视柜,挪开。
开足水龙头的水力,水管冲了十来分钟才将墙壁、地上冲干净,墙体被烟熏的发黑,要是以前,阿广爹和三婆婆看见自己家变成这样,肯定要心疼一番而后大骂一通。
干完了这些,才到九点多钟,原计划是去下坡那边解决围栏房里面的胖大爷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