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狗看样子是从那边兜了个大圈子,从阿洪爹家前边那个弯道,到我家临北、临西的街道,临西街道是稍微往南一点的,那狗顺着临西街道跑,就到了我家前面宅基的前面。
如果黑狗真的是绕着这个大圈逃跑的话,就好了,意味着它很有可能会回来。
虽说狗很忠诚,我曾看过有被主人敲了脑袋想杀来吃肉的狗,狗即使脑袋被主人开瓢了还是笑着脸来讨好主人。
现在黑狗逃命,大概是被主人吓到了,从而逃跑,不知道它身上有没有伤口,这病毒也不知道会不会唾液或者手指传染。
林反雄说六十七亿人都变,我们大概率是有抗体,如果抓到这条狗,高压高温蒸煮,给鸡吃看看有没有事,如果没事,那就能多几天的口粮。
阿洪爹跟安仔身子都很虚,特别是阿洪爹。这条大狗估计最低有三十斤,配上家里剩下的药材,什么红枣、当归、人参、枸杞子,吃上两三顿,身子立马就恢复过来了。
狗肉滚三滚,神仙也站不稳,那韧劲十足的皮,香嫩嚼劲的肉,还有浓郁的药材汤,我口里已经生津,将它吃进肚子不单是身体营养的补充,味蕾的极大满足会让心情愉悦十分,这可是眼下最好的补品,能对生存的欲望大大帮助,激起我跟阿洪爹搜寻物资的激情和勇气。
大概是昨晚雨夜惊动得这两人狂暴闯出了房子,而一直守在家门口的黑狗灵敏的察觉主人不对劲,因此才逃命的,没想到顺着街道,阴差阳错跑了一个圈,绕到了我们这。
如果是这样,在主人对它表现出来一点点敌意时,它便能察觉不对劲,顾不得什么忠诚,开始逃命,这么聪明有灵性的狗我想驯服起来蛮容易的。
脑子闪过它刚刚矫健奔腾的四蹄,我之前就幻想如果家里能养了猫狗可拿来当诱饵,它们受伤可能性低,外出的安全可是有了极大的帮助。
我立刻把晾衣的竹竿取下来,到天台取来两袋鸡毛,在晾衣杆上面挂了一袋打开的鸡毛、在临西的街道也撒了一袋。
让阿洪爹将晾衣杆放到阳台上,我把自己的想法讲了,阿洪爹眼里射出一丝精光,我估计他是有给安仔补补身子的想法才导致这道精光的出现。
现在期望这浓臭腥臊的味道不会随风飘散,送入近处其他游尸的鼻孔里面,现在收益大于风险,况且丧尸也不会爬上二楼,值得出手。
我将昨晚搬回来的小半块米缸盖子还有半个大木椅子抬上了天台,让阿洪爹拌饲料喂鸡,不留一只鸭不喂,我今天打算是再吃一只的,鸭大一点,肉多,三人可以放开吃。
杀鸡鸭之前不喂,不然只消化了些许的饲料糜从肠子里面掏出来的感觉可是糟糕。
即使抓到了狗也得用鸡来试验看能不能吃,今天这鸭吃定了。
为了提高成功率,我还搬多了两个椅子和两盒装满水但密封好的月饼盒靠近临西、临北的围墙,临东面我也放了装满水的铁奶粉罐。
家里的容器都被我装了水,两个在二楼大木单人沙发不好搬上来,木柜子和铁的橱柜也没搬上来,老旧的带大屁股的电视机也没搬。
玻璃罐和铁锅装水很多,虽然威力绝对厉害,但是我不舍得用,满水的月饼盒五六斤重,砸中丧尸应当也是不差。
我站天台上观望起街道那边,等待着黑狗身影的再次出现。
十来分钟后我听到阿洪爹克制兴奋的喊叫:“阿文!阿文!”
我回了一声。
阿洪爹让我看临西的街道。
我走过去,看到一条黄色的土松正闻嗅着地上的鸡毛,身材健硕,大概四十来斤,皮毛发亮,看头颅颇大,品相很好看。
我立马跑下三楼,把昨晚放在红袋子里面,两只鸡的骨头提到二楼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