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靳杰想要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双腿却好像灌了铅一般,身体从内到外,越发寒冷,不由地瑟瑟抖动起来。渐渐地,即使双手抱臂也抑制不住抖动的全身,就转而双手抱头,蹲了下来,表情极为痛苦。
靳杰的父亲走了好一会,看到儿子没有跟上来,就回望了一眼,此时靳杰正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全身痉挛。旋即马上飞奔过去,边飞奔边卸下破旧帆布包,把它铺开覆盖到靳杰的整个背部。
突然,一股热腾腾的暖流,在丹田位置凝聚,然后扩散达至四肢百骸,刚刚所有的不适,瞬间好了。
看到儿子没事后,靳杰爸爸舒了一口气,但眉头还是拧成了一个疙瘩,默默地把帆布包斜挂到儿子的左肩上后,然后掏出手机,拨了预设的号码后,冷冷地说:“机场,速来,有东西!”然后就挂了。
随后,父子二人一动不动,依偎在一起,谁也没有言语。
此时,靳杰明白了:父亲瞒着他的东西,怕是有一座喜马拉雅山那么高,但为何明知如此危险,却不早做安排。
也许父亲不说自有他不说的理由吧。他总喜欢把事埋在心里,不说的事,应该自己能解决或者想自己承担。
但是,这次靳杰想错了,很多事,不是他父亲不说,而是他父亲没了这个能力!
两人就这么原地站了半个小时,周围也没人过来赶他们。虽说靳杰是最后一人下机的,但是周围的工作人员肯定会过来清场,而现在,工作人员都不见了,水静河飞的样子。
“不好,有血腥味!”
靳杰爸爸旋即双腿顺势半弯,两手掌心向前推,掌心虚空,十指架起朝上不并拢,一副太极起手式的模样,正对着出口门闸的方向。
远处是门闸厅,但因为要过安检和取行李,故意在进厅前做了这样一扇小门,用来收拢乘客,等乘客通过该门后,才会放纵人群,让他们选择自己喜欢的闸口出站。
此时厅内没有开灯,他们在远处看来,该门就像一个黑洞洞的大口一般。
靳杰父子在凝视着这个深渊一样的洞口,防范着里面可能会冲出的所有东西,而深渊好似也在凝视着这两人,似乎在等两人放松警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靳杰父子丝毫不敢大意。
靳杰不知道要和谁干架,他才17岁,但是看到父亲谨慎的样子,他也架起了李小龙的功式,所谓上阵父子兵嘛,就像玩游戏一样,两人团肯定有BUFF加成。不管谁过来,先打他丫的。
10分钟已过,还是毫无动静。靳杰的双手已经开始酸了。突然,传来一阵阵咀嚼的声音!
“吧唧吧唧吧唧,啪!吧唧吧唧吧唧,啪!”
最后那一声,靳杰听清了,是咬断骨头的声音!
“爸,有人在吃东西,似乎是个大胖子,在咬骨头!”
靳杰还在对刚刚的刺骨之冷耿耿于怀,现在非常焦躁。
但他的父亲依旧沉默,没有任何动作。
靳杰扯了扯帆布包,这帆布包一点也不重,里面肯定没装防身的武器,但还是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于是摸了摸包内的拉链,刚拉开一个小口,大约是五个拉链小格,小门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震荡住了他的所有神经!
原本黑洞洞的小门,已经被一个庞然大物直接冲击炸裂,遗留一个直径2米的不规则大洞,洞边布满一指宽的裂纹,裂纹一直延伸至墙体10米外的末端。
洞外5米,是一个长5米,宽1米6,高2米的怪物。这怪物长得极其寒碜,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简直是个八不像:
映入眼帘的,是它那一米长的大嘴,和长长的脖子。大嘴是椭圆形的,没有嘴唇,只有牙龈和参差不齐的尖齿,而且还在不断咀嚼着嘴里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