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就已经来到了山脚下,到了山门,递上拜帖。不多时,道长张玄松就亲自出来相迎。
张玄松是张玄通的师弟,年纪在四十岁上下,掌门入关之后,就全权代理掌门事务。
江烁见出来的是代理掌门,便立刻上前与之寒暄,随后又命令手下人将礼物奉上,二人聊了几句,就带着江野、江鱼儿一起进入圣虚观的会客大堂。
众人落座以后,又客套了几句,江烁便问道:“闻听人言,贵教掌门上清真人已闭关数月,近来就要出关,不知是真否?”
张玄松答:“正是如此,再过七日就到了师兄的出关之日。”
“如此甚好。大郎、鱼儿快来拜见道长。”江烁招呼了一声,旋即表明来意道:“这是我的两个犬子,大郎名唤江野,今年一十八岁,二郎乳名江鱼儿,年仅八岁。我有心想让两位犬子拜入上清真人门下,不知真人能成全否?”
张玄松闻言,看向面前一高一矮两位少年。只见江野身材高挑,体态健硕,面有英气,真可说是仪表堂堂,少年英雄。再看江鱼儿,面容稚嫩,矮小瘦弱,虽说相貌还行,但一看就不是练武的材料。
看罢,玄松道长说道:“这江鱼儿贫道倒是知道,他的乳名还是我家师弟,玄德道人所起。”
“正是贵教玄德道长。”江烁附和道。
张玄松又说:“曾听我师弟念叨过,这江鱼儿命犯陀罗星,只能从文不可习武,否定伤其命格,难道员外已获得破除命格之法,想让鱼儿习武?”
江烁摇头道:“非也非也,某只想让大郎跟上清真人习武,他日能报效国家。这二郎只做个教下的童子习得一些道法礼仪,待成年之后下山完婚,一生无灾无难即可。”
张玄松闻言,心念一动,旋即点了点头说:“我这玄德师弟懒散惯了,常在外云游四方,不在观中修道。若他在,也好让其再为鱼儿公子卜上一卦,算算今后命数。也罢,既然员外有心,方请在山中小住几日,待掌门师兄出关以后,看了两位公子,再来定夺。”
“如此甚好,那就叨扰了……”
就这样,父子三人便住在了山上,等候掌门出关。
要说这武禹山圣虚观,早在唐时便已名扬海内,香客众多。五代之后,乱世纷扰,百姓人人自危,还哪有心来此奉教。
北朝之时倒是有百年的和平光景,后来东夷入侵,汉人又是南渡衣冠,这武禹山也就再无往日的辉煌了。
山中虽是凋零,但尚有道众三百余人,道士们每日除了练武,就是打扫诵经。日子过得很规律,但也苦了江鱼儿。本就是闲不住的年纪,这第一天还好说,看什么都新鲜,等到了第二天,就觉得十分无聊了。
这一日傍晚,江鱼儿实在无趣,见父亲、哥哥还能在一起练练拳脚,也没空搭理自己。他便偷偷溜出屋子,在观中瞎转。
一路上遇见一些道士,人家都知道他是江家的公子,也不阻拦,随他走动。江鱼儿就这样漫无目的的乱走,走着走着,见眼前一处房子里飘出一阵肉香,顿感惊奇,便向房子走去。
来到门口,发现这里原来是一处灶厨,里面正有一个小道童,在往锅里添水,这肉香之气就是从锅中飘出的。
若是个成年道士,江鱼儿可不敢轻易上去搭茬,但见对方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知道是个小孩儿,便来了勇气,猛地上前拍了一下那人的后背,并朗声质问道:“嘿!你这个偷嘴的小道士,圣虚观乃是道教清净圣地,怎能吃肉开荤呢?”
小道童被吓了一跳,猛然转头看向后人,见对方是个小孩子,一身俗家打扮,惊讶道:“啊?”
这小道童一转头,可给江鱼儿也吓了一跳,在他的印象当中,道士都应该是白白净净,一副念书人的气质。哪像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