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邓州,谷县河口村,江府。
灶屋中,江家大丫鬟冬桃,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灶锅中沸腾的鱼汤,乳白的鱼汤早已将鱼肉煮烂,家厨老杨正一面添火,一面向鱼汤中撒入些许调料。
“我说大丫鬟,这鱼汤可以了吧?”老杨又添了一把柴火问道。
“哎呀不行。”冬桃扭着肥胖的腰身,继续讲道:“郎君体质太弱,本身又无法进食,不炖到时候,怎么消化的了啊?”
“呦~大丫鬟,你这还没成亲呢?就称二公子郎君啦?也不怕大伙笑话你。”老杨趣味地看着冬桃调侃道。
“嘻嘻…”冬桃圆嘟嘟的脸上泛起一阵嬉笑,自顾自地说:“这不是早晚的事嘛?我前些时日可听员外爷说啦,这次二公子病的厉害,等他醒了,就抓紧让我们完婚,好给郎君冲喜。”
“这你也就对我说说,二公子要是听了你称他郎君,还不得晕了过去?”老杨说。
“哼!你个老厨子,等着吧,过不了几个月,你就得尊称我一声江家娘子……”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又斗了一阵嘴,随后老杨将已经彻底炖烂的鱼汤,舀入托盘上的瓷碗中,并嘱咐道:“快去给你家郎君送去吧,小心着点,可别碎了。”
冬桃也不理他,小心翼翼地端起托盘,一扭一扭的走出灶厨。
由于身体肥胖,从后面看,宽大的肩膀,健硕的腰臀,扭起来实在是不好看。
厨子老杨瞧着冬桃一扭一颤肉的背影,不禁唏嘘道:“二公子虽说不是貌似潘安,但小孩子生的也是白净,真要为了冲喜娶了这么一个大丫头,真不知公子爷今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啊……唉!”
且说冬桃端着托盘,穿过庭院,来到后房,行到了二公子的住处,一手举着托盘,另一只手轻轻推开房门,抬腿迈过门槛,肥胖的身材这一套动作下来,看着实在别扭。
进到屋后,小心翼翼地将托盘放到桌子上,随意撇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少年。自言自语地轻声说:“我说郎君啊,这次你睡的时间可够长的了……嗯……算今天得有一个月了吧。”
冬桃寻思了一声,单手端起瓷碗,另一只手拿起汤匙,一面上下舀着鱼汤,一面用嘴朝碗中吹气,想让鱼汤凉的快些。
就在她走近床榻之时,不禁惊得:“啊!”了一声。手中瓷碗一个没拿住摔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原来是本应昏迷不醒的二公子,此时正睁着双眼,直勾勾地看向上方,白净的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生气,好似死人一般。
冬桃见此状况,声音颤巍巍地问:“郎……哦不…二公子,你醒啦?”
“啊哈!”
躺在床上的少年,发出一声长叹,顿了片刻,旋即又自语道:“老子特妈总算是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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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烁,本是南国军中的一名校官,只因军中大帅被奸人陷害,含冤而死。他便心灰意冷,决意退隐林泉,回到老家河口村。
由于早年间在军中屡立战功,得到过很多奖赏,回到家乡后,便用带回来的金银细软,购置了许多房产土地。经过了几年的经营,靠着向农户租地吃息,贩卖粮食。如今已成了河口村的首富,日子称得上是锦衣玉食,颇为富足。
虽说江烁家资充盈,但感情生活却一直不顺。早年间说了一房妻子,由于他本人常年在军中服役,无暇顾及,又逢此地身处边境,妻子一人在家,常避战乱,久而久之,便因病撒手人寰。江烁回到老家后,只顾打理经营,误了续弦,年至三十方才娶到一名美娇妻。
这次娶妻还算不错,次年便产下一子,取名江野,见小子生的健硕,江烁便在村中开设武堂,不吝倾囊相授,招全村老少一齐习武。一是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