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过去几个时辰，郑芝龙就从大湾海域回到了壕镜。
“师……师傅……不好了……”
郑芝龙的脸色苍白，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不怪他这么不堪。
毕竟才十几岁的孩子，心理素质差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哦？发生了什么？”
“我……我闯祸了！”
郑芝龙垂下脑袋。
“坐下说吧！”
秦锋朝着旁边的座椅示意了一下。
这一个多月里。
秦锋也收到了不少消息，对于郑芝龙的来意，他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郑芝龙没有动弹，而是低垂着脑袋，为秦锋解释起来。
“我又自作聪明了。”
一个‘又’字，让他再次回顾起当初琉球遭遇，当时也是因为他托大，自作聪明，最后才导致被俘。
他咬了咬牙，继续说起这次事件。
“我围着大湾岛，消灭一切过往的战舰和海盗，驱逐往来的商船……”
“我想让大湾岛与外界断了联系，然后逼迫岛上的其他势力出来，在海上不断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
“我……”
“我用错了策略！”
“我应该像上次那样，直接把战舰开过去，利用火炮的优势偷袭港口，直接消灭他们的驻地，这样他们就没有机会逃跑了！”
郑芝龙抬起头，脸色有些怪异的涨红。
“师父！”
“他们逃走了！”
“都怪我！”
“他们一定会再回来的！一定会派恐怖的舰队打回来的！”
“大湾肯定是去不成了！就怕他们能调查到这里！到时候咱们……”
郑芝龙本想说‘咱们恐怕挡不住’，可话到嘴边却突然灵机一动。
“咱们……改旗换帜可好？”
“都怪我粗心！打仗的时候没有更换旗帜标识！”
“如果咱们换了旗帜标识，再勒令下面的人把紧口关……”
说着。
他又苦笑着摇头。
“好像……没有用……对方还是能调查出来的……”
“我太托大了……应该换旗帜的……”
看着逐渐魔怔的郑芝龙，秦锋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嘭~！
他猛地一拍桌子。
坚硬的实木桌子，硬是被他一巴掌给拍塌陷了！
郑芝龙吓得一个激灵。
他双腿一软，刚要跪下，却听见秦锋的怒喝声响起。
“站好了！”
郑芝龙不敢再跪。
他一手扶着地，一手扶着膝盖，最后挣扎着站起身。
秦锋深吸一口气，收起三分怒火，但声音依旧冷厉。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郑芝龙低下头不敢吭声。
“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
“敌人打过来了吗？”
“咱们是已经反抗不了了吗？”
“最后一定会败吗？”
见郑芝龙低着头不吭声，秦锋气不打一处来。
“抬起头！回答我！”
郑芝龙抬起僵硬的脖子。
“没……没有……”
他声音有些怯懦。
“你看你现在还有一点儿上位者的姿态吗？一副丧家之犬的衰样！”
“我培养你，是想让你成为一个上位者，是想让你能够独当一方，是想让你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失败的孬种！连那些吃不上饭的流民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