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酒里她提前下了药,只要今晚生米煮成熟饭,就算纪封彦不认账,一夜情也够快活了。
更别提她对自己的长相还颇为满意,纪封彦她是势在必得。
“……琼安?”
许梓桑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纪封彦一把抓住,男人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而来。虽说许梓桑不知道他在念叨谁,但纪封彦现在的反应倒让她十分满意——药起效果了。
正当她欲柔情似水地贴近纪封彦时,却被人狠狠地一把推开,下一秒就听见纪封彦如蓄寒冰的音调响起。
“不对……许梓桑?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只是两秒,认错人只有两秒,纪封彦就克制着体内的燥热拉回了理智。
许梓桑只愣了愣,遂即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往纪封彦处走去,伸手贴近,指尖不断撩拨。
“也没什么,不过放了点……谁让你让我这么喜欢呢?”
她的手刚要触及纪封彦,下一秒就被他狠狠抓住,丝毫不怜香惜玉。许梓桑只觉手腕关节在咔咔作响,头顶上传来冷冷沉声——
“滚。”
——
同一时间,敬城已入傍晚。
西下的残阳将余晖打在前一日堆在地面上的雪上,仿佛映着点点猩红血色的河流。冬天的白日时间短,太阳走得又早又快,等余琼安从戏楼里出来时,天已经染完大半边的夜黑了。
余琼安拢了拢外套,在寒风中呼出一口白气,伸手拦下一辆黄包车,询问了一下价格后坐了上去:“纪宅,谢谢。”
拉车的师傅身材结实,小臂精干,棉帽棉衣之下隐隐地可见几道刀痕,脸上也有意无意地掩着什么伤痕,脚速颇快,绕开了城间大道,往各条小街小巷去绕。
在夜幕降临之下,有种过街鼠窜之感。
“师傅,路错了。”
余琼安的眸子暗了暗。他心底有种隐隐的不安,剧烈地喧嚣着。但车夫没有回应,脚速越来越快,所行的小巷越来越陌生。
余琼安对敬城的了解可谓了如指掌,几个兜转的方向后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人是山匪。
眼看就要经过最后一个繁华街口了,余琼安突然见到了谁,立即喊出口:“朝槿!”
纪朝槿猛地回过头,刚好与余琼安对上眼,但下一秒便见余琼安消失在了街口。
她顿时太阳穴突突地跳,盯着余琼安离开的街口好一阵,突然心底的不安瞬间放大。
“怎么了,刚才谁叫你?”
在她身边比她高半个头的女人留着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伸出生着点老茧的手,指尖在纪朝槿面上轻轻一抹,抹掉沾在纪朝槿脸上的白奶油,舔进了喉中。
但下一秒她就撞进了纪朝槿满是不安与惊慌的深棕色的眸子。
“袅袅,快和我去救人!”
——
“还请赶快停车!”
余琼安紧咬牙关,周围的灯光都已经弱了下来,这就说明他们已经接近城郊了,住在附近的人不多了。如果在这种情况把他送出了城,那真是生死下落不明了。
余琼安刚想跳车逃离,下一秒只见那车夫突然用力一甩,余琼安连车带人被狠狠地摔上巷口的墙,黄包车被撞得散了架,铁质的车架骨叮叮铛铛掉了一地。
余琼安被摔得后背刺痛万分,还与车架骨撞了一番,砸中了额角,痛得他狠抽了一口凉气。
“哈啊,嘶……余瀚给了你多少钱?不……你们。”
鲜红色的血从余琼安额角直淌下来,他的左眼被血糊得睁不大开,模糊中只见那车夫身后又出现了好几个人,体态健壮,看着不太像当地居民,渐渐地往他这边聚起来。
“余师傅惹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