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惊醒了夏舜庭,睡在地板上的酸痛感很快就随着意识的恢复涌现。起身看了一眼床上同样被敲门声惊扰了美梦,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的李若渊,甩了甩手,走向门口,从猫眼向外望去,只见满眼血丝的杨穆辰正在外面。
夏舜庭看了一眼李若渊,确认没什么问题,就把门打开了。
“你小子昨晚跑哪去了,六点才回来?”
“我跟你说,我这一路上可是风餐露宿,筚路蓝缕……呃,你们……”
看着坐在室友床上的李若渊,杨穆辰一肚子的抱怨硬生生地卡在了嗓子里,看看夏舜庭,再看看李若渊,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你小子昨晚和那帮女生逛夜市,把她锁门外了,没办法,我就收留一下她。”夏舜庭见杨穆辰依旧呆呆地,说道:“她睡床,我睡地毯上,有什么问题吗?”
“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对啊,你怎么不睡我床?”
“好问题。”
“看来她们应该是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一会见庭庭妹妹,还有,呃……舔王同学。”
“哈哈哈哈哈哈,庭庭妹妹,哈哈哈哈哈哈,等等,舔王指的是谁?”
“那必然是你啊,舔王。”夏舜庭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我……”
“行了,人都走了,你可以充分阐述一下你今晚的伟大历程了,相信你的经历一定会让我笑几天的。”
说到他昨晚的经历,杨穆辰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开始滔滔不绝地讲着他们是如何骑着共享单车去夜市逛吃逛喝,结果回来的时候发现车少了一辆,然后他是多么的高风亮节,让女生们骑车先走了,然后半个多小时自己一直没打到车。最后实在没办法,跟着地图朝回走,五点来钟的时候自己终于遇上了一辆出租车,结果刚到楼下了之后还爆讹了自己一手……
“女生们骑车先走了。”听到这句话,夏舜庭若有所思地看向门口,一种被算计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昨晚还真是过的挺多姿多彩的。我保证我绝对不会每天嘲笑你一次。”
“你昨晚怕是更多姿多彩吧?你小心……”
“小伙子,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呸,就你?还君子呢?你要是君子,我岂不是圣人?”
“……”
很快,新一天的旅行开始了,这一日他们的目的地是离虚灾疫区的正西门——他们被批准由专门的工作人员带领,在墙外进行观摩,以感受当年灾疫爆发的恐怖,以及筑起这道隔离墙的艰辛。
在这项活动中,他们可以使用工作人员提供的笔,在隔离墙上写下自己对未来的期许,对受灾人员家属的美好祝愿,对牺牲人员的缅怀与赞美之类的,甚至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涂鸦。
此时,夏舜庭似乎正百无聊赖地进行着涂鸦,画出来的图案乱七八糟,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让人摸不着头脑。“夏舜庭,你在干嘛啊?”旁边的李若渊看着夏舜庭的“大作”,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不是学画画的吗?你这画了个啥啊?”“哦!我没啥思路,没办法只能乱画画了。”“好吧……”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他停笔的瞬间,他的指尖跳起一小团银光,顺着那支笔流进了涂鸦中——黑色的笔迹渐有点点银光闪过,随后整个图案渐渐没入了后面的墙内,消失不见了……
……
今晚隔壁宿舍的那帮女生又把杨穆辰叫出去了,不过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们还是打算搞些在宿舍能进行的小活动,正好一个女生带了一副桌游,他们凑了五个人就开始玩了起来。为了防止进不了宿舍门,他们的房间门都是虚掩着的,而夏舜庭依旧以不爱玩这类游戏为理由拒绝了和杨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