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是什么啊?”
“快跑,快跑啊!”
哭声,风声,街道上奔走的脚步声,车辆的鸣笛声。
空气仿佛静止了,环境中杂糅的声音化归为零,他听到了更细微的声音。
那“滴答”的一声,是泪水落地的清鸣;那“咔嗒”的一声,是枯叶脱落的温语……
视野拉近,他目光的终点——
瘫坐在地的女孩和——
“快过来,若渊,到爸爸这来。”作为“父亲”的生物,向着女孩缓步走去。
“不,你不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瘫坐在地的女孩,她无助地哭叫着,甚至来不及爬起,四肢并用,以一种别扭的姿势一边后退,一边躲避着“父亲”的袭击——曾作为“父亲”的那个生物——他的脊柱似乎被抽离了一部分,这使得他的上身以异常的形式堆积在一起,那部分抽离的脊柱,以一种怪异的形式环住了他的口鼻,并延伸出类似鸟类的喙一般的器官,可见那器官的内侧,满是细密的倒刺,而他的双臂似乎萎缩了一般,只剩下了一层皮包着嶙峋的骨,而那部分血肉则于腋下延伸,最终汇聚成为某种触手状的器官,在该器官末端同样是一张口器,随着口器的开合,其中环状的尖牙清晰可见,在他向着女孩移动的过程中,那触手不断晃动着,进一步向着少女逼近。
少女不断地后退、不断地后退,终于,她的挪动受到了阻碍——她回头望去,那正是呆立在原地盯着“父亲”的夏舜庭。
“你、你、你快动一下啊,快啊、快啊、快……”无助的少女语无伦次地对着少年叫道。
有了少年的阻挡,“父亲”很快就逼近了女孩,奇异的是,随着他的靠近,他的双眼和口器,甚至是双手,都开始亮起奇异的紫色光。很快,“触手”率先到达少女的面前——
一道血红色的光影闪过,前端作噬咬状的“触手”被断为两截,少女看再一次看向那个相处了三个半月的同学——或者说本应是他的那个人。
“夏舜庭”的身高瞬间拔高——甚至略高于她父亲原本的模样,他的双眼迸射着刺目的血红色光芒,蓝白相间的校服不知何时换成了血红色的风衣,与此同时,骨节分明的右手中多出了一柄血红色的长剑——相较于“父亲”所散发的粘稠紫光,炫目的血红色光芒让人只能看清长剑的轮廓。
刚刚斩断“触手”的,就是这柄长剑。
被斩断部分猎杀构件的“父亲”发出了愤怒的嘶鸣,身上的紫光更盛,掉落在地的触手恰似高温熔化的黄油,肉眼可见地向他的身体流淌过去,随着“触手溶液”的汇入,那断裂的“触手”竟是以奇快的速度再生恢复着。他完全被“夏舜庭”所吸引,怒号着,舞动着那些畸变的猎杀构件,冲了过去。
“夏舜庭”迅速向一侧躲闪,手中长剑快速舞动,这一次,“父亲”的所有猎杀构件,悉数被他切断,就在他一脚掀翻“父亲”,踩着他的头要将长剑插入他的胸膛的那一刻——
少女抱住了他的脚,将自己的身体压在“父亲”的身上,挡住了即将落下的剑尖。
“不要,不要杀他,他是我的爸爸,他是我的爸爸啊……”一边抱着,女孩一边哭叫着。
“他刚才甚至要吃了你,你还这样护着他?””夏舜庭”的声音冷淡而陌生,“你仔细看看他,看看他的脸!看看他畸变的身体!他已经不是你的父亲了,按你们的说法,他已经只是一个,是一个被未知病毒同化的怪物了!”
说着,他用左手拽着少女的头发,强迫她与“父亲“对视。
“我只是想抱抱她。”
“夏舜庭”嘲弄地说道:“同化契合度这么高?伪人格的智慧水平已经到了会就着情景示弱了吗?可怜你的女儿,即便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