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庭拉上少女,慢慢走到了一旁的矮树丛后。
“现在应该会好一些了,你仔细看看那两个‘人’。”少女透过树丛的缝隙,看向那两个“人”的方向,这时,天空中月亮穿出云层,一层皎洁的月光铺洒开来,让少女看清了那两个人的形象——
……
半小时前——
“痛痛痛……”“你别装了,我都没使劲……”“你是女生吗?手劲那么大,长得不大点,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大汉……”“你还说!再说我使劲掐了啊!”“别别别,哎呦……哎,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室友去游泳了,我不会。”“你一个海边长大的人竟然不会游泳啊……”“你管得着吗?陪我在操场转转。”“这不好吧?我等人呢,那三只等会过来。”“你的量词把控还真是永远不会让我失望,没事,陪我转转又不会少块肉。”“呃……行吧”
……
两个人在操场南边的一片草地停了下来。“你停下干嘛啊。”“我听你哥他们说那边好像还有个操场,你看这片草地。”“这好像有条路啊,这么高的草,很久没人走过了吧?要不我们去看看?”“我不去,我怕黑。”“你个男的怕啥啊,我都不怕,快快快。”少女拉着少年穿过杂草丛生的石头小路,就当他们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已经看得见前面裂纹丛生的老旧水泥地时,他们听到了前方不远处混杂着野兽般低沉的咆哮与金石撞击的声响,青少年特有的好奇心诱使他们继续前进,很快,两个“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半蹲在低矮的树丛后,借着月光,少女看到了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两个被称作“人”的生物一个背对着他们,另一个则正对着他们的方向,那是怎样的两个生物?背对着他们的“人”,左边的袖子空空荡荡,随着打斗的愈渐激烈,那袖子在空中不断地飘动,而右臂本应是手的部位以怪异的方式延伸开来,打斗中,那“人”右臂做出上挑的动作,这才让少女看清——那条右臂延伸出去的部分,赫然是一柄由畸形骨与血肉构成的宽刃剑,而他挑飞的——也就是与之相搏的那“人”,他的两只前臂,或者说是本应是前臂的部分,转变成了类似电影中断臂海盗船长接上的钩爪的器官,在月光下甚至看得到栉次的骨节和畸变的血肉连接。
“那,那是什么啊?”看到如此异化畸形的器官,少女强忍着翻涌的胃液,含糊地问道。
“我们快走吧,回去赶紧通知老师。”夏舜庭同样看到了那两个“人”,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对捂着上腹部依然保持着半蹲动作的少女说道,“别问了,回去的路上再说。”
他拽起苡茜的胳膊,迅速顺着来时的路向回走去。
“你干嘛啊……”女孩惊叫一声。
……
老旧的水泥操场上——
不远处的惊叫打断了扭打的两“人”,那一刻,他们的动作都停滞了下来,望向了不远处矮树丛之间夹着的那条生长着半米高荒草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