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夫人脸抽了抽,着实有点尬。这个死丫头,平时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今儿个怎的这般难缠了,果然,这死丫头就和她那死去的娘一样讨厌。
平夫人的随行丫鬟嬷嬷们:怎的觉得大小姐今儿个有些不一样了,平时都是夫人说什么便做什么的。
平夫人被抬为平妻还是很有手段的,当即反应过来,说道:“都怪母亲,担心月儿的身体,来的匆忙,手下的那些贱奴们也没提醒提醒母亲。”
一口大黑锅,吧唧盖在了一众丫鬟嬷嬷们身上,揭都揭不下来。一众丫鬟嬷嬷们面上委屈屈,心里嘛嘛逼。
平夫人当即从头上拔下一支金钗,递给姜月:“月儿不是一直想要一枝金钗吗?母亲先把这根金钗送给月儿如何?明儿个母亲再给月儿送套头面?”
姜月接过金钗细细把玩了一下,这金钗确实不错,然后插到了自己的头发上:“夫人,月儿戴这根金钗好看吗?”看在金钗的份上,给你去个“平”。
“好看!月儿戴这根金钗可好看了。”死丫头,以前哄得她经常往脸上涂脂抹粉,那脸花花绿绿的看不出什么颜值。现在这脸洗得白白净净的,底子又好,再配上她这金钗能不好看吗。平夫人越看姜月那张小脸越气,这死丫头,要是再上点妆,肯定绝色。
“夫人,月儿只戴一支金钗会不会单调了些呀?”无辜中带着点懵懂,望向平夫人头上的珠翠,那珠翠可好看了呢!
平夫人暗恨自己居然看懂了她的眼神:“确实单调,母亲觉得这珠翠也很是配月儿。”平夫人强忍着不舍但又不得不保持着慈母慈爱的神色,把珠翠拔下,插到了姜月的发间。
平夫人在心里恨骂了一声:死丫头。
姜月高兴地摸了摸头上的珠翠,“对了,夫人,月儿头上的金钗与你头上的步摇耳坠应该是一整套的吧,这金钗给了月儿,剩下的步摇和耳坠夫人是不是就不好搭配了?”说着就欲把头上的金钗拔下来还给平夫人。
“呵呵,月儿说笑了。”平夫人假笑了一下,“瞧月儿说的,是母亲疏忽了。这头饰是一整套,怎可只送月儿金钗,应当步摇耳坠一起才是,月儿莫怪母亲的疏忽。”平夫人肉疼地把步摇耳坠一起摘下,递给姜月,脸上的假笑差点维持不住。一众丫鬟嬷嬷们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都预感到平夫人快要爆发了,头上顶着的这口黑锅估计都挡不住爆发的冲击波。
小荷都惊呆了,还可以这样的吗?小姐太厉害了,她还以为……姜月没管丫鬟嬷嬷们的反应,她高兴地下床,摆弄着头上的首饰,还在平夫人面前转了一个圈,扎心地问平夫人她漂不漂亮。
一把把刀直插平夫人的心,心疼得不得了。这首饰可是她磨老爷磨了很久才同意她用公账里的银子买的,她自己的体己钱可舍不得用,一下子就被这死丫头坑走了,她慈母的假面就要装不下去了。姜月看平夫人的脸色黑黑的,笑都差点憋不住,忙用手抵住嘴巴咳嗽了一下,假装身体不舒服。
平夫人不愧是多年的伪装者,很快她就调整好了心态,“月儿既然不舒服,那便多休息休息,母亲还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月儿。”平夫人多年经营的好名声可不能在此有损了,所以她还是把慈母的假面做好。
“嗯,月儿多谢夫人今儿个来探望,月儿身子不适就不送夫人了。”
平夫人带着一众丫鬟嬷嬷们扭头就走,再不走她怕她忍不住上前打死那死丫头。
刚走到门槛处,那该死的声音又响起:“夫人,您说给月儿的一套头面别忘了送来啊!”
噗,万箭穿心般,平夫人脚下一趔趄呕出了一口血。珠光宝气地来,光秃秃地走,然后被她的丫鬟嬷嬷们扶回了她的芙蓉院。
“哈哈……”平夫人一走,屋内就传来姜月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