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喝完粥,把洗好的碗放进橱柜。随后走到了白老师的面前。
“白老师,何言运用煞气的能力,是你教他的是不是?”胡笳问。
白老师没有回头,一边忙着自己的事情,一边随意地应了一声。
“你怎么答应教他的?”
“他给我跪了。”
白老师的话说完,胡笳没有任何犹豫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直到胡笳跪扎实了,白老师才发现她真的“跪了”。
“诶?你以为演热血漫画呢?”白老师看着胡笳,没有扶她,也没有走开,只是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似乎对他来说,胡笳的任何举动都对他无关紧要。
“白老师,我想变强。”
“我还想打篮球呢~”
白老师的毒舌把胡笳怼得不知所措起来,她咬了咬牙,说:“当初,是你怂恿我去调查曾师兄的案子的。”
白老师终于转过了头,看向胡笳:“那又如何?”
胡笳再次语塞,眼前的白老师不是课堂上一本正经的白老师,而是每次都把她耍得团团转的白狐狸。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此时此刻的白老师其实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这可是一个从学生时代就总是和曾今一起闯祸,甚至卷入好几起刑事案件,让人头疼不已的问题少年啊。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导师,西木大学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力保,他根本就不可能在发生那么多事之后还能回到西木做老师。
“白老师”这个身份,更多地像是他的一个人设,一个可以让他不给导师丢人,同时也能在西木混下去的人设。
胡笳看着白老师,委屈、不甘、愤怒,众多情绪交织在一起。
白老师看着胡笳,嘴角缓慢地勾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来来来,加油,不要眨眼睛,要大颗大颗、完整地滴下来。”
胡笳从地上唰地站了起来,然后她犹豫了。
她没有转身摔门而去,她站在原地,紧紧咬着牙。
无力地,挫败感,充满了她的全身。
见胡笳没走,白老师似乎觉得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这个炮灰,也许能有几句台词。
胡笳没有说话,她在思考。
白老师唯一在乎的事情是曾师兄。
但是白老师不在乎曾师兄在这十年里究竟在做什么,他只要曾师兄回来了就够了。
可是现在曾师兄精神有问题。
如果曾师兄能够恢复成正常人的话,白老师肯定不会无动于衷。
曾师兄要怎么才能恢复成正常人?
蔡恩撞死王峻岭的时候,曾师兄在现场。
在这个时候,曾师兄的理智肯定是完好的。
那曾师兄为什么会在现场呢?
他是知道蔡恩在这个时候会撞死王峻岭的吗?
他是跟着蔡恩来的,还是跟着王峻岭来的?
或者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对了,是曾师兄把我引到这个案子上来的,当时是他塞给我的纸条上写了《第七集》我才去看的,然后才发现了接下来的这些事情。
曾师兄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突然给我塞纸条?而且是刻意避开白老师塞的?
是曾师兄精神没有问题?还是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办法,可以让曾师兄恢复几秒钟的神志?
虽然我不知道这些所有问题的答案,但也许,我可以利用这些问题本身。
胡笳的脑海中这些念头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在习惯了“魂读”和“共情”之后,她的思维好像也开始渐渐学会了多线路模式。
胡笳开口道:“我遇到一个阴魂,他在死前见过曾师兄,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