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主府中待着,需要随时注意自己的仪容,就算心里高兴也要有所收敛,忍的十分辛苦。
于是朱大常和牛百业,在跟孔休告辞离开后,就一起去了孙掌柜家的小酒馆,准备放松放松喝上几杯。
孙掌柜见这俩人一起来了,难免觉得奇怪:“呦,今天太阳是从哪边升的,怎么晃的我头晕目眩呀!”
朱大常笑道:“哎呀!孙老哥,你就别取笑我们了,好酒好菜,尽管上来。”
牛百业一板脸:“老孙!你听好了!这次不许给我掺水!”
孙掌柜看了眼朱大常,似乎在等朱大常表态。
朱大常点了点头,孙掌柜才去了后厨准备酒菜。
刚坐下,牛百业就叹气道:“唉,真不知道这个老孙,跟我到底有什么仇,喝了他几十年的酒,就没不掺水的时候!”
朱大常有些尴尬:“其实…其实…”
“哎呀!你在那磕巴什么,有话就说行不行,别坏了我的雅兴!”
“其实他是我发小!”
“什么?”牛百业吃了一惊,今天他才知道这事,仔细想想,心里就全明白了:“老顽固啊老顽固,原来都是你害的!真阴险!”
朱大常连忙解释道:“这可不怨我呀,我没让他给你兑过水!绝对没有!”
牛百业纳闷道:“要不是你,他干嘛这么整我!”
朱大常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我没让他兑过水,但却说了你不少坏话,这叫公道自在人心。”
俩老头互相看了看,一起笑了几声,现在他们才觉得,彼此之间斗了这么多年,真的有些孩子气。
孙掌柜在暗处听了半天,确定牛百业没欺负朱大常,这才冷哼一声,决定便宜牛百业一次。
没兑过水的酒又香又醇,下酒菜的分量也比平时要多。
牛百业心中这个苦啊,真不知道自己这几十年,是有多不招人待见。
为了缓和孙掌柜和牛百业的关系,朱大常直接把孙掌柜请到了酒桌上。
三个老头把话说开了以后,这酒才喝的越来越有味道,得知是朱大常从中挑拨,孙掌柜甚至扬言,以后只给朱大常的酒兑水。
酒兴正好之时,牛百业便开口道:“老孙,城里出什么事了?打坐下到现在,街上就没消停过。”
孙掌柜看了一眼街上的场景,不开心道:“还能有什么事,听说是人家报恩酒楼的大老板,要在白骨林中盖宅子,从昨天开始,就有是这样,夜里都不消停!”
朱大常心虚道:“孙老哥,听你这口气,难道是生意不好做?”
“那当然了!”孙掌柜喝了一杯酒,气道:“原本这城中的酒楼饭馆就多,赚不了几个钱,现在可好,又开了间这么大的,我都快喝西北风了!”
牛百业脸上一红,他也听孔休说过,这酒楼是楚笑和刘珏开的。
不过楚笑还算有良心,说过可以给双极峰的弟子折扣,他这才没有追究。
如今看到这哥俩,盖个宅子都这么嚣张,再不管管,还不翻天了!
找个借口支开孙掌柜,牛百业和朱大常商量了一下,都觉得几十年的交情在那摆着,不能这么对不起孙掌柜。
放下酒钱结了账,这俩老头就走出酒馆,跟在运送材料的工匠后面,想去看看那两个,本该在面壁思过的弟子,又在作什么妖!
跟着那些工匠们,一直来到破屋的所在,看到今时今日的场景,朱大常差点惊的掉了下巴。
破屋已经拆了,新宅子也基本完工了,现在这些工匠,都是在忙着建造花园的。
皱着眉头往前走,穿过气派的朱漆大门,走进院子里头,眼中所见,没有一处不充斥着富贵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