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破旧的木板门被即墨照野一脚踹开,一个金属部件已经断掉了,上边耷拉下来的木板门摇摇欲坠。
屋子里面昏暗,加上这几日连绵不断的雨,墙上还能看到一些发霉的痕迹。
“咳咳!”
即墨照野抬起左手,在口鼻前扇了扇。
“一股子霉味儿,还有股诡异的臭。”
房子很小,光是前厅就融合了厨房,洗衣房,洗澡房等多种功能。
到处都是乱七八糟摆放的工具。
唯一一个房间的门还紧紧的锁着,转动了几下,发现推不开。
即墨照野没有那么好的性子去找钥匙,干脆从空间里面掏出一把枪,一枪把门锁崩掉。
推开门。
里面的味道瞬间溢了出来。
即墨照野干呕了几声,那股味道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臭味。
而是好几种臭味混合在了一起,是浓氨水混合着大便的味道,还有钻进鼻子里面直勾人脑皮的——尸臭味。
刚抬起头,好几只苍蝇扑着她的面而来。
躲过苍蝇她才看到里面,恶臭,肮脏,的一幕。
房间四个角落,一个角落里全是屎尿,堆积在一起都快成小山了,好多只绿头苍蝇还嗡嗡的打着圈儿飞在屎山尿湖上,有些则趴在屎上面来回搓手,等吃够了就起飞在屋子里打转。
紧挨着屎尿的是一具已经开始腐败的女人尸体。大波浪的长发被染成棕黄色,若主人健在,或许那是一头具有异国风情的秀发。可惜,尸体已经发臭肿胀了。有些有孔洞的地方还挤满了蛆,蛆很小,密密麻麻的在暴露的伤口、腐烂的血肉中一簇一簇的扭动。
因为尸体腐败,其内细胞分解而产生的气体将她的眼珠往外挤,半突出来要掉不掉的样子。头发也是,有一部分头发随着有点像融化了的巧克力一样的头皮掉了下来。
另外两个角落里,则是摆了一张床。上面坐着个女人还有一个则是背着即墨照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床脚旁也坐着两个女人,两人环膝蜷缩在角落。一个抬着头紧盯着膝盖,一个则把头埋在臂环里。
房间很小,其中的恶臭,罪恶,肮脏,都能轻轻松松,一览无余。
即墨照野走上前去,出声:“他们已经死了。”
那个坐在床头的女人看上去最干净,应该是最晚来到这里的。也是这里唯一一个看上去神智比较清醒的。
“死了?”
“是轮到我们了吗?”
“吃吧!吃吧!把我,吃掉...”
“吃掉了,没有了,就没有感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狂笑不止,眼泪不断往外涌,泪水清澈,流过的地方变成一条白皙的泪痕,在灰尘污垢堆满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即墨照野看到她这副精神状态,知道,哪怕她是唯一一个能出口说话的,但是也已经疯的差不多了。
翻手之间一颗丹药出现在手中,上次奖励的凝神丹还有,塞一个试试看能不能让她清醒过来。
即墨照野趁着她大张着口,哈哈大笑时,一把将凝神丹塞入她的口中。
“呜...呜!”嘴巴被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等凝神丹融化在她嘴里,顺着唾液流入胃中,慢慢起作用时。
她眼中的清明也开始慢慢多了起来。
见她清醒了一些,即墨照野干脆也松开了手。
她恍惚问到,“你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
“那帮畜生呢?”
即墨照野半跪下仰着头与她说话,“我叫即墨照野,那帮畜生已经被我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