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作是怒目而视,阿漾躲在剑里不出来,沈卿一张小嘴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里梅在屋外听的心烦,却不敢走开,倒是宿傩靠在一旁,撑着下巴盘腿坐起看着这一幕,目不转睛的盯着手脚并用不停给阿漾教导你还小,这些事情你不用去考虑,人和人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类似的理论知识,他听的比阿漾起劲,半晌,沈卿说累了,也停了口舌,侧目看宿傩,两双眸子对视上,沈卿有些心虚的躲开视线,明明是他先提出的奇怪问题,她自己心虚什么,沈卿暗想 ,却又着实猜不透,难不成春天来了,两面宿傩那样的人类也发情?
门外起了很大的动静,扰乱了两人奇怪的气氛,里梅率先查看发生了什么,沈卿也急忙跟上,神社外的树木倒了一片,扬起乌压压的灰尘,烟尘中一男子站于其中,他一身铜色战甲,身后的红色披风扬的很高,金冠抒发,他生的沉静,眉眼间平静犹如一块冷玉,腰间挂着一柄长剑,他视线灼热直直落于沈卿身上直直忽视她身后站着的两面宿傩。
“御神殿下,属下奉命接您回去。”他似乎很懂礼数,朝着沈卿恭敬的行礼。
“小裴将军?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沈卿赤着手,背于身后,弯着眉眼和裴宿打招呼。
“殿下客气,属下一切都好,还请殿下随我回去。”裴宿冷着脸,依旧说着那句原话。
“不回,”沈卿抬起手,修长的食指在空中左右晃动了两下,又伸手勾住发尾,于指尖饶了两圈后松开,“君吾想做什么我都知道,你还真当我是迷路了?”
沈卿笑颜依旧,眉眼舒展,似乎很惬意的样子,“还有,裴宿我告诉你,在这个地方,你完完全全可以杀得掉我。”
“属下不敢。”瞳孔微震,很快的调整了神情,他依旧恭敬,言语不改铿锵力度。不知是巧合还是如何,两面宿傩缓步踱到沈卿身边站立,有些挑衅意味的扫了一眼裴宿。
“那不如早些走,免得我夫君生气。”沈卿手背于身后腰间,弯了腰,垂落两根发丝于耳边,她语气温柔真如新妇一般和友人炫耀夫君一般,裴宿目光一震,抱拳的双手又紧了紧,似乎是震惊,依旧行礼后才离开。
“我是你夫君?他是谁?”颈部生疼,沈卿转身的第一刻就被钳制住,言语间倒是听不出宿傩的喜怒,只是沈卿忍不住低着头服软。
“你不是都听见了吗?他要让我回去,我不想回。”少女浅浅挣扎了几下,身后钳制脖颈的手松开了,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回……”
“他看你眼神不对。”下一秒,宿傩的手掌抚上沈卿的后脑勺,指尖深入柔软的发丝间,不怀好意的揉搓了几下,又稍微用力的抓了一下,“他是你东方的情郎?”
“你吃醋啊?你真喜欢我啊?”沈卿吃疼,但也没有去挣脱开,顺着宿傩的手劲儿方向顺着视线去看他,“喜欢也没什么的,毕竟我这么好看,又善良的神明不多见。”
“嗯。”宿傩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他未曾反驳沈卿的话语,平静的,甚至手上还在抚着沈卿的发,动作又轻又柔,调情一般。
“嗯??”沈卿僵住了,她原本是想说几句调侃的话气一下宿傩,这算是什么?变向等我承认喜欢自己,这也太草率了,万种思绪从沈卿的脑海中无限制的浮动,根本停不下来,只能支支吾吾的说出个反问句来,根本接不下下面的话。
“我说,喜欢,如何?”
夜里沈卿睡不安生,总觉燥热,将门移开一个小缝,让凉风灌进来,似乎舒爽了些,“喜欢?如何?”这句话充斥着沈卿的脑海,总是一闭上眼,就出现宿傩那张脸凑在她耳边撩拨她,少女神明并非不懂情爱,于她而言,爱众生和爱一个人是不一样的,对于宿傩突如其来的喜欢她似乎很惊慌,心底泛着甜又想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