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白衣伤口裸露在外,皮肉翻出,大片殷红之色染红白衣,她背着那柄白梅木剑,一人前往栖园喻京。
直到黄昏,她才到了这城门之下,寒则暮引得众人目光所至,身上满是血液,让他们感到惊恐。寒则暮脸色苍白,可依旧神采奕奕,只会让人觉得清冷之气太重。守城的将士们虽会觉得怪异,可也习以为常。自从叶珩翊开创翎朽阁之后,街道之上便会出现很多杀手执行任务。官府也会张贴悬赏令,寻江湖人士捕捉盗匪。
这满身是伤,全是血迹斑斑,对于他们而言,习以为常。只是会引起百姓们的恐慌,他们没有见过这样场面,因为他们避而远之,且恐惧死亡。
寒则暮没有进城,在这栖园喻京城门口站着,盯着那个城门牌匾,望出了神。一位女子冒冒失失的驾着马车,大叫道:“快让开,马失控了!”
马车摇摇晃晃,急速前行。那马似乎受了惊吓,直冲城门。寒则暮,回头看着,以极快的速度跑去,一跃上马。她将缰绳绕在手中几圈,猛地往后拉去,速度极快,缰绳在她手中勒出了血痕。她白皙的手上,沾染鲜红的血液。马车急刹于城门口,守城的将士们一个个都举起手中的枪,准备击杀这匹发狂的马匹,见寒则暮控制住了,便散去了。
寒则暮放开缰绳,跃马而下。那女子也下了马,看着眼前的寒则暮转身要走,陈薪棂叫住了她:“多谢姑娘相救,您的手受伤了,不妨随我回去,包扎一下。”
一身官绿色襦裙,裙摆处全是春辰色花朵,远远望去,一身淡绿色衬得她的肌肤格外白皙。两鬓留着碎发,头上一支白玉簪子,仔细一看簪子上面都是花纹,那是一朵朵盛开的山茶花。这支簪子极其的精细,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有年代之物。浓密的弯月眉,炯炯有神的杏眼透露着清澈,她的眼眸极其的干净,高挺的鼻梁,薄唇涂着红色胭脂,微微一笑嘴角上扬,无尽温柔。
她望着手上的勒痕,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点了一下头,说道:“那便谢谢姑娘了。”
“无碍。”说着便邀请寒则暮上马车,她撩开帘子,里面放着胭脂水粉和锦缎布匹,看来这女子是经商的。
“姑娘怎么称呼?”她驾着车,向她问道。她撩开帘子,望着她的背影,无所顾虑的说道:“在下寒则暮!”
“寒则暮,是个好名字。在下陈薪棂,是个胭脂铺子的老板。不知则暮是…”陈薪棂是真心想交这个朋友,在这士农工商的朝代,经商之人真的没有什么朋友。
“我啊,家乡遇灾,想来这栖园喻京寻份活计。谁曾想半路遇到劫匪,便出手相救了,搞的自己一身血迹。我害怕进城吓到百姓,随即在城门之下犹豫,随后就在这栖园喻京遇见了你。”寒则暮只能对于竹林劫杀说成遇见劫匪。
他们拐进了一个巷子,那是泽玄大街。这个栖园喻京最繁华的街道,而她的胭脂水粉铺子,有个简洁的名字叫做:钿裳
寒则暮下了马车,陈薪棂将马车上的胭脂水粉往铺子里搬运。而寒则暮发现一旁的店铺有人探出了头,而她听见了一些流言蜚语。
有一个少年探出了头,看着钿裳的方向,说道:“喂,你瞧啊?”
一旁的书生,疑惑道:“瞧什么!”
“在这泽玄大街,对面这胭脂铺,是新开的吧。但这掌柜却是个女子!”他看着陈薪棂的身影说道。
一旁的书生,张望看向那个店铺,微微一笑:“这哪有女子经商的道理?”
寒则暮讽刺一笑,眼神犀利的盯着这炒货铺子:“她啊,可不是个普通人!”
她能看一个人的面容,而看出一个人的命格。陈薪棂,一个普普通通栖园喻京胭脂铺的老板,在这个不许女子经商的朝代,她开创先河,被世人诟病,但她一身傲骨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