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纳妃充盈后宫，就是不愿再见众多女子困于后宫囿于内斗。却不想，有人的地方便有是非，即便宫规森严也压不住人心躁动。”
“如今你在朕的后宫起了内斗的头，朕若不加以严惩，不仅是置宫规于不顾，更是对你的纵容，对齐贵人的不公。”
张氏不服气地低着头，胆大包天地质问皇帝：“那左贵人硬闯金华宫，翻越宫墙又该当何罪？”
“皇上不能罔顾宫规，也应当处置左贵人闯他人寝宫之罪。”
皇帝看向我，一时无言。
皇贵妃看着张氏冷冷问道：“左贵人若没有翻过宫墙入内救了齐贵人，你此刻还有在皇上面前狡辩的机会吗？”
“即便齐贵人偷窃或藏匿罪名属实，你也是滥用私刑越权责罚。更何况，齐贵人本就是被你构陷，如今不对你数罪并罚已经是皇恩浩荡。你倒好，不知悔改，见不得别人安然无恙。”
“功是功，过是过，皇上觉得妾有错应当责罚，可这也不能掩盖左贵人的过错。”
张氏一改不久前哭唧唧的模样，与皇贵妃颇有气势的针锋相对。
虽然，因着两人身份悬殊和当下的境况，她更像是破罐子破摔。
……
皇帝和皇贵妃走出正殿时，雪又深了一寸。
深深浅浅的脚印从正殿延伸至宫门，身披黑色斗篷的皇帝与身披蓝色斗篷的皇贵妃并肩前行。
我与文君华目送二人离去，不约而同地转头瞥向正殿的大门。殿中还跪着作茧自缚的张氏，皇帝走时未言明如何处置张氏，也未说是否会处置我。只是说明日再来探望齐司颜之时会给她一个满意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