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朕的过错。可是,如今朕想真的对你好,却也不敢放开手去做了……”
真的对我好?我十分诧异且难以置信,即便明知看不见,还是习惯性地抬起头看向他。
“不信吗?”他问我,“果然是不相信的,对吧?朕也知道这么说起来有些荒诞,可事实真是如此。朕不能随心所欲地只对你一个人好,因为那只会给你招致更多麻烦。”
“比如呢?”
“比如……朕无法随时阻止太后对你做些什么。所以,朕才让祁安将你带到这处偏僻、避人耳目的地方。”
“妾明白了,皇上您让开吧。”
我对他的话八分疑,两分信。信的是他无法随时阻止太后那一句。其它的,便是像他批过的奏折上那一个“阅”,不过是属于皇帝的章程而已。
他可以对任何人说,甚至对任何说都比对我说更值得相信。
不知道是不是他也没有可说的了,他如约放下双臂,并退后一步给了我更多空间。
我贴墙站着,在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而后语气平淡地说:“妾于皇上,是嫔妃,是子民。皇上需要妾做什么,妾自然都不会拒绝。至于妾今日之模样,与别人都无关,只能怪妾运气不好。”
我确实是运气不好,否则怎会被留宫。不留宫为妃,也不会落到双目失明的下场。而导致这一切的人如今站在我面前将罪过揽到自己身上,我却不敢表示赞同。
“妾虽不知皇上想要妾随您去何处,不过妾今日累了,皇上您自己去吧。妾先告退回宫了。”
我委身行了礼,不管他答应与否,贴着墙便往回走。
“你到底又为何生气?若朕上次说得不明白,难道这一次朕还说得不够清楚吗?”
皇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似在疑惑,似是质问。
我置若罔闻,置之不理,脚步没有一丝犹豫。
他凭什么质问我?我才是那个应该发脾气的人不是吗?留宫为妃的事,假宠的事,还有方才他戏弄嘲笑我的事。我并非不怪他,我只是不敢说怪他。
少倾,身后被我无视的皇帝摆出了他帝王的威严。“左清芫!你给朕站住。”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姓名。我心中一震,听话的停下,却堵着气胆大妄为地一动不动,也不回应。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正事要紧,怎么能对左贵人发怒呢?”王福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一同传到耳朵里。
有其他人的出现,我竟莫名地放松了一些。
王福来到我身边,道了一声“给贵人请安”后,拉起我的手搭在他抬起的手臂上。
“贵人,您别生气。皇上让祁安领你前来真的是有要事,并非戏耍于您。”
我矢口否认道:“我并未生气,确实累了。”
王福笑道:“奴才在宫中多年,虽一直服侍皇上,却与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最善察言观色。奴才猜想,贵人是生气皇上没有及时表明身份,还嘲笑您,对吧。”
“……”被他说中,我一时竟不想否认了。
“王福,你别胡说。朕何时嘲笑过左贵人?朕只是觉得左贵人聪慧,一开始便意识到朕不是祁安,所以才……”
才如何?才放声大笑吗?他都编不下去了,我又怎么会相信他没有捉弄我的心思。故意追问道:“皇上为何不把话说完?”
“……罢了,朕承认……”作为天子,作为男子,他对自己的幼稚和荒唐羞于启齿。“朕……确实……有捉弄你的心思。”
“朕郑重地给你道歉,对不起。”
皇帝的脸色如何我不得而知,不过,憋着笑的王福,应当是脸都憋红了。
这不,随即便引来了皇帝的训斥,“王福你竟敢嘲笑朕,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