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贵为兜玄国皇储太子,昔日疯癫倒还能大呼小叫一番,但似今日这番目的明确的作为,对兜玄国女子而言,已算是格外的临幸了。
“嗯……”
陈莲嘤咛一声,想要高声呼喊……可这呼喊已是今非昔比,整个营寨谁敢擅闯中军要帐,难道臣子不懂得什么是临幸,什么是目不可视……喊也没用。
这可不是太子别苑,有太医令做左右手帮衬自己。
“……”
李阿蛮顿时惶恐,忙将初探城池营垒的大掌退回,扶正软绵绵的陈莲,“对……对不起,我以为你是……”
“洛梅一袭白衣,背影与洛梅相差无几……”
李阿蛮暗忖着,啄着拇指禁不住地笑,太子身份果然威武,临幸个国色天香之女,竟如此轻而易举,是自己草率了,你不是洛梅,干嘛那么配合。
“太子殿下……”
陈莲恐惹李阿蛮太子心生怨气后,有碍她精湛的医术名垂青史,忙垂额头噗通跪地,不敢嗫嚅其声,哪怕想哭,也得忍着。
“你起来吧,是我不对,你干嘛跪着,本……本殿下认错人了,怪本殿下鲁莽……”
古代的男女之间,有太多的森严壁垒不可逾越,尤其在贱民和贵胄之间,只要贵胄愿意,贱民便会被贵胄买卖为贴身侍卫,或者婢女,据为己有。
看上婢女,那是她的荣耀,婢女绝不敢冲撞贵胄,大煞风景,若贵胄心情好,顺理成章,婢女还能高攀,被认作姨娘。
哪怕如此,也难免惹得流言蜚然,骂婢女一声狐媚子,说她监守自盗,不知羞耻,十足一个青楼妓女,冶叶倡条。
“殿下,女医不敢。”
陈莲绯红着脸,娇躯哆嗦。
“陈莲,快快整理好你的衣衫出帐吧,届时本殿下必补偿你,嗨……你可不要哭,只怪我这咸猪手……”
李阿蛮愧疚满怀,受过高等教育的他骨子里没有欺男霸女的劣根性。
除非你情我愿。
“殿下……”
陈莲倍受打击。
封建女子,极看重贞操,若被男子碰过,又被男子弃之,她们多半会轻看自己,视自己为破鞋。
陈莲不是没有和异性有过肌肤之亲,相反她对男女有别比之他人更懂更看重。
一生中,真正和陈莲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只有两人,一人是大将军卫青;一个便是李阿蛮殿下。
想当初卫青毒疮入骨,没有麻沸散,卫青铿锵男儿便单凭血肉之躯,挨受了这剔骨剜肉之苦,垂昏迷之际,卫青一双大掌才紧握她臂弯,硬生生给抓出五条指尖印记,令陈莲尤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