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通驿腰牌,莫要怠慢。”
壮士自报家门,圆溜溜的眉目一瞪,驿卒瞬间逆转了口风,恭恭敬敬地前来拍马。
“哟,是信文侯帐前大爷啊,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驿卒躬腰前探头脑,高举双手接了过来通驿腰牌,拿腰牌在手后,驿卒踱往松脂火把下,便仔细抹了袖袍把通驿腰牌正面擦亮,震惊道:“武卫校尉韩松。”
“四……四品武卫……”
驿卒慌了手脚,汗毛直立,遂恭恭敬敬地捧来通驿腰牌,头也不敢高抬一下。
“好了驿卒,本武卫不为难你,快快陈简,为本武卫要报备事宜,亭里的幼女心地善良,救死扶伤。”
“好嘞韩将军。”
驿卒不敢怠慢韩松,一双溜滑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冯氏幼女,遂翻了白眼,便直勾勾地把贼眉鼠眼落在了洛梅的娇躯上,尤其看洛梅玉足的时候,驿卒干咽口涎,精神大振。
“韩将军,救你的是这位乡村下人,还是那位贵人。”
“呼”地一下,驿卒吹了一下竹简,灰尘飞洒,冯氏幼女迷了眼。
“驿卒,莫要狗眼看人,面前这位小恩公才是本武卫的救命贵人。”
韩松郑重其事地指向冯氏幼女,驿卒仍是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态,从头看了一遍亭里的幼女。
“韩将军,不知这下贱幼儿,怎么救的将军?”
韩松粗略地陈诉事实,驿卒半信半疑,遂俨乎其然地威吓冯氏幼女,问话。
“女娃,粽子哪偷来的。”
驿卒盯着冯氏幼女,语气除了质疑,更含不屑。
李阿蛮深知在封建社会下的三教九流中,狗眼看人低的流弊之风比奴性还深入人性,怕冯氏幼女害怕,遂笑着走过去,双眼眯成一条线。
“妹妹别怕,有哥哥在呢。”
李阿蛮站于冯氏幼女侧肩,抬手揉了揉她的额头,让冯氏幼女顶替自己救死扶伤,是自己不想打草惊蛇。
窦母妃昭告天下说他薨了,像是用意极深,若贸然在驿站露了名讳,朝廷若知道,势必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小驿卒,我妹妹是穿了寒酸点,可她哥哥有钱啊,这一锭银子还不够买几筐粽子么。”
李阿蛮随手扔出一枚银锭子撂桌案上,睁开了双眼,他就想看看,驿卒这样的狗喜欢葡萄吃不到葡萄的穷酸样,凭什么敢贱看冯氏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