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腹上,千愁万绪。
“阿蛮太子别苑内胡天胡地,想赖账就下下下辈子吧,本宫来寻老监国,可不是让老监国打趣本宫的。”
“一口一个本宫,一口一个本宫,怎么东周卫氏,以前的你不是嚷嚷着不同意这门荒唐的糊涂婚事么,你不是说你最讨厌门户联姻,政治舍得么。”
老监国憋着笑,忍在喉内,卫芷若看上了阿蛮太子的才学文采,还要守口如瓶,看她待会儿会怎么急洛梅那个小妮子。
“呼……”
卫芷若道出“别苑内胡天胡地”一语,脸颊上已经晕透了酡红,她本不想扯这些陈年旧事,可老监国韩祁山误会她要陈辞休书之意,她也只好不满这阿蛮太子的作风,顾影自怜。
她腹内有天家的子嗣,窦皇后可是知道的,她长吁一口气,不敢让老监国继续误会下去,立刻话锋一转,就看向老监国韩祁山那已经临摹好了的太子的辞赋。
“老监国,你说太子这辞赋中白发渔樵是实指还是,虚词啊……”
韩祁山一怔,不知卫芷若的心思会如此活到,她居然有意来讨教,那他韩老西儿就替太子殿下给她解解疑惑,也是尚可,毕竟要让她臣服太子殿下,还得是阿蛮殿下自己的辞风才是。
“虚词,当然是虚指啊。”
老监国韩祁山严肃起来,他一把将简牍掂在掌心,展在自己的眼下,囧囧双瞳早慧眼如炬,看透了阿蛮太子的心思。
“滚滚长江是虚词,喻指史诗长河;浪花一词当然也是虚词,喻指功成名就,渔樵二字,阿蛮太子是看透了社稷是非,成败对错,想借虚词,隐喻自己将归隐湖心小筑,与洛梅姑娘花好月圆了。”
“虚词?”卫芷若呢喃一声,打断了韩祁山的释读,洛梅姑娘的确好心机,不仅瞒了朝廷上下,还敢瞒她和太子,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堪当储妃。
“啊……”
想到洛梅姑娘,卫芷若又想及阿蛮太子可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白发渔樵二字,是实指垂钓的渔夫。
“哼!”卫芷若紧锁眉心,不开心地闷道:“他居然敢骗我,真是可恶。”
阿蛮太子骗她,卫芷若再无心听老监国韩祁山给她解读什么辞藻,禀告母妃修书一事,卫芷若也暂时抛之脑后,她只听车幔外,阿蛮太子好像在和洛梅姑娘戏调风情,就推开挡风的幔帘,一双眸子寻往前看,愠怒当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