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逐渐把他笼罩，办公室门被人急匆匆的敲响。
“陆首领，”张勇上气不接下气，胸膛剧烈起伏，“那个尸体，你快去看看。”
他眼里的惊惧都还没有散去，嘴唇惨白。
陆启放下钢笔。
笔尖在泛黄的纸张上划出长长的痕迹。
“走。”
言简意赅，说完他率先推开离开。
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别怕，管他妖魔鬼怪，只要是生物就能被杀死，”
他重重拍了拍张勇的肩膀。
张勇重重摸了一把脸，敛去惊慌。
“嗯，陆首领，还没谢谢你之前救我老婆。”
“都是一个基地的，别客气。”
两人收拾好情绪，一起出发。
基地里不显眼的一间房子里，温度低得吓人。
外面冷风呼啸，里面似乎还低不少度。
陆启进去的时候，老汉的尸体仅盖着一块白布，平放在简易的铁床上。
一股难闻的味道在空气里发酵。
像是死了多天腐烂发臭的肉，又想起海边涨大的死鱼。
王慧双手长着冻疮。
衣服口袋里是5包榨菜的定金。
抱着手臂跺脚御寒，
“来了来了。”
小跟班穿得比她暖和一点，看到陆启他们过来立马站起来快步走出去。
王慧怯懦的跟在他身后不敢说话。
陆启戴着口罩，对着两人点头，“辛苦了。”
“没事，应该的。”跟班搓着手。
“尸体没人动过吧。”
张勇问道。
“没，你走后我们一直守在这里，没有人进来过。”
“你们休息，我去看看。”陆启上前，戴上医用手套后单手掀开尸体上的白布。
身体一寸寸展露出来。
先是胸口是Y字切口，切口平整，衰老的肌肤褶皱黯淡。
外观看来一切正常，就是一般老年人的肌肤。
他的目光向下。
张勇捂着嘴站在门口小声提醒，“肚子里才是最有问题的。”
陆启的手顿了顿，用器械打开胸腔。
恶臭扑鼻而来，比之前浓郁数倍不止，饶是陆启做好心理准备也瞬间皱眉。
“这……”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
胸腔里是一滩绿色的浑浊液体，像肮脏的下水道，各种有机质腐烂发酵。
他没有看到任何的内脏。
“内脏呢？”
张勇看向王慧，“问你呢。”
“那个，我也没有看到内脏，打开后就只是这样的，我没有动过。”
王慧哆嗦着。
本来以为是简简单单的一次尸检，谁想到还能看到这个，打开后他们几人都惊呆了，根本没有继续检查。
觑了陆启一眼，她不会要被灭口吧。
“放心，不会杀你，嘴闭严实点就行。”
陆启拿上器具检查过后，只从浑浊的水里捞出来几个只有豌豆大小的迷你内脏。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陆启手中器械的微小动静。
“以你的专业知识，你觉得，他的死因是什么？”
陆启检查后询问王慧。
“我从业10年见过的尸体就算是没有1千也有好几百，看过的档案更是无数，但我，”王慧摇摇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前一天还是好好的，我还见过他，第二天就死亡，而且内脏变成这个鬼样子。”
这完全超出了王慧所学的专业知识。
“我只能说，他的死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