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见状也像一只摇头晃脑跟着主人尾巴的小猫咪,紧跟着下车,默默地站到了陆墨的身旁,仰头谨慎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江里因为夜风而吹起的水面上的水波甚至是水浪拍打在江面上的声音,水面上微波粼粼。江面上泛着河堤路灯映下的金光,倒映在陆墨阴晴不定的侧脸,另一半侧脸淹没在无尽的漆黑里。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暂时还没有资格做我的伴侣,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跟我肩并肩,家族之间互相扶持的人。但是你现在无论家世、能力还是心智都没有达到我心里的标准。”
陆墨似叹未叹地又说道:“我真的没有那么多的试错成本,一个个人去地尝试,加上你又还年轻,也不会甘愿就这样嫁人吧?你看,多得是对你示好的人……”
嘶——陆墨现在真的好想用尼古丁安抚,他那现在枯竭如碳灰的情绪。该死的罗欧,把他的最后一根烟拿走,把‘独头’烟都拿走,愿他以后的生意都做不成!
还好罗欧听不到,不然指定骂陆墨损友,只是拿他一根烟而已,竟然给下他如此狠毒的诅咒。
“可是他们不是你!”
南希猛地一抬头对上陆墨的眸子,沉默地对视了几秒后,她又败下仗来,默默把头低下像是傍晚失去阳光照耀的向日葵,失去了精气失去了方向。把手里的布料揪成了一团,远处乍一看还有点像午夜里悄悄绽放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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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时,南希被一通电话铃声吵醒,像是夺命的厉鬼一般。南希带着昨晚的怨气还有猛烈的起床气,眼睛都没睁开就直接恶言恶语的说道:“谁?最好你是真的有事!”
回忆起昨晚的陆墨,在听到南希反驳的话后并没有再发声。只是像一个雕像般,敛着眸子看向潋滟的江面,浑身散发着孤傲、落寞仿佛还是站在世界金字塔顶端那般不近人情的气息。
但是陆墨又何曾不想娶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呢?他也想像每个普通人一样,在每个清晨里阳光洒在床上,两个互拥的人身上。其中的他,被怀里横蛮无理的人儿放着营养丰富的早餐不选,非要喧嚣着今天要想吃馄饨,胡搅蛮缠地闹着他给她弄呢?自己也闷声亲吻着她喧嚣的小嘴直直答应……
南希可以说无限接近陆墨的理想型了。性格玲珑多变又带着灵气。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而恰巧南希天生媚骨横出,诱得人想品尝一口。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气质,总是带着陆墨搜遍浑身所学,也无法评价的出匹配的词语。如果实在要找一个词语代替的话,那便是时隐时现的清灵感。像是一颗在阳光底下照耀得清明透亮的宝石里漂浮了一抹灵动的红色,勾得一旁观看的人甘愿奉献出自己的灵魂供她吸食。
最后的陆墨揉了揉南希那柔软的长发,似墨的眸子里浮现出淡淡的忧郁感,转而拍了拍南希的头,说道:“回去咯,太晚啦”
南希被他帅气的脸庞迷惑的一愣一愣的,一下子也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去给他保证。
想到这里,南希像动物世界里的鳄鱼厮杀猎物一样,在床上抱着盖在身上的空调薄被,来了个死亡翻滚。
啊啊啊——烦透了!
慕遥秧听到那南希凶狠的语气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被恶劣态度对待的她,也丝毫不恼火反而,好脾气的调侃道:“谁惹我们的陶小姐,一大早不开心了啊,林子航?”
南希听到这里一个鲤鱼打跃,拿着手机开扩音,赤脚漫步于地面朝着客厅走去。陶曼月昨晚回来就交代过,她今天要去谈一个酒水价格,所以此刻屋子里便只剩下南希一个。她也不用有一丝的顾忌,平日里在家干嘛,在这里也一样。
南希从冰箱里翻出一瓶冷萃的茉莉花茶,猛地灌了几大口后,一种冰凉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