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的黑衣人,抱着胳膊叹了口气。
“看来到达东岐之前,咱们都无法安生了。”
陈八斗背好太平鼓,将睡的四仰八叉的小黑脸放入鼓中,无奈的说:“东岐国教峨眉派,与武当关系甚好,恐怕也是麻烦的很。”
街上的黑衣人从背后取下连弩,慢慢摸进了客栈大门。
白术将降魔杵的裹布一层层解开,挑着右眉瞧他:“你舍命救了苏美人,峨眉会恩将仇报?”陈八斗被调侃,面露尴尬之色,颇为不好意思。
黑衣人五人一组,手握连弩慢慢顺着楼梯摸上二楼,二楼房间甚多,每个房间门口都蹲着一队人,先向屋内偷偷释放迷烟,再静悄悄的打开门摸到床边,也不看床上躺的是何人,连弩声噗噗不绝,将熟睡中的人尽皆射杀。
一队人摸进陈八斗和白术二人的房间,先对着两张床一顿连射,随即上前查看,发现床上并没有人,五人还在屋内寻找,陈八斗二人正倒悬在屋梁上,两人一跃而下轻轻落地,鬼头刀和降魔杵迅速晃动了几下,五人瞬间身首异处。
其他黑衣人听闻动静向这房间涌来,陈八斗二人不用法力,不想被修行之人探知,只用鬼头刀和降魔杵御敌。
一刻钟后,旅店内已无落脚之地,红黑色的鲜血顺着二楼的木楼板,一直淌到一楼大堂,场面甚是惊心,血泊逐条混在一处,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池。
陈八斗擦着满脸血迹看向身旁的白术,白术正在擦拭降魔杵,他身上还是洁白光鲜,竟没有喷上一滴血。
“我俩这般是不是杀戮太重?”陈八斗问白术。
白术看着屋内如小山一般的尸体,眼中泛起冷漠:“刚才被他们射杀的那些无辜之人,又算什么?”
陈八斗心下凛然,道:“无辜的人受牵连,我于心不忍,不如避开人烟,走险峰绝壁。”白术闻言,思索片刻点点头:“也好,少牵连些无辜的人。”
二人出了客栈继续往北走,避开城池入了山中,一连走了两日,整日以饼充饥,小黑脸却不吃素食,但这山中野味甚少,陈八斗无处给小黑脸觅食,这点有些发愁。
这天正走着,突然小黑脸从陈八斗肩头跳下,向前冲去,虽已饿两天,但是小黑脸依旧膘肥体键,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如同一个大毛球顺着山道一溜烟跑了下去。
陈八斗第一次见小黑脸如此,赶紧和白术跟在后面追,跑了没多远就听前面传来驴叫声。
转过山路,看见有一个老者骑着毛驴,小黑脸正咬着驴脖子吊在半空,任那驴如何惨叫扭甩也不松口。
此时驴已受惊,高高跃起前腿,老者哎呦一声被甩下驴背,二人赶忙上前接住将老者,将他扶起赔礼。
陈八斗走到跟前,照着小黑脸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小黑脸见陈八斗怒目圆睁气的不轻,赶紧松了口,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陈八斗看他这等模样,心里一软,叹道:“是我对不起你,让你饿肚子了。”
他转身来到老人身边抱歉道:“老人家,实在对不起,我这猫两天没有吃食,饿的紧了才会如此。”
老人须发皆白,穿的破烂,脸上倒是很干净,他起身看了看陈八斗肩头的小黑脸,笑道:“无妨无妨,这位小友甚是有趣。”他一边拍打身上的泥土,一边说:“我常年在各大山川采药,也是贪嘴的很,酒肉都有。”
说着来到驴身另一侧,从布袋中掏出一只肥硕野兔,提溜着耳朵递过来。
“说来也巧,这兔子吃了迷迭香草,昏死过去,今日就请这位小友打打牙祭吧。”
陈八斗赶忙道谢,三人在一处空地围着火堆而坐,火堆上架着一只兔子,烤的外酥里嫩香味扑鼻。小黑脸则安静乖巧地趴在一旁,揣着两只爪子,等着兔子烤熟,时